“把大城市周边的乡村变成宜居宜游的空间,走现代农业与现代服务业相结合的道路,在日本、韩国和我国的台湾都有成功经验,也是崇明的未来之路。”复旦大学旅游学系副主任、旅游管理专业硕士项目主任孙云龙说。
久在樊笼里,方得返自然。城市人固然有释放压力,回归田园的需求,崇明定位世界级生态岛,同样要寻找经济发展的方向,旅游观光业是不二的选择,则民宿产业化是必然趋势。
疫情当中,崇明的区位优势凸显,民宿预订爆满,原本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反而成为它的机遇。崇明民宿的另一个机遇是2021年在岛上举办的全国花博会。持续一年的花博会,将吸引大量游客,而酒店不可能为这一年做大规模投资,毕竟花博会之后,崇明的旅游将回归周中低周末高的客流曲线。所以,解决花博会接待问题的就是民宿和农家乐。
“未来,崇明既要发展大众层级的农家乐升级版,更要面向城市中产,做精品民宿,带动经济效益的提升。这两个市场都要关注。”孙云龙说。
近几年,崇明民宿总量增长很快,精品民宿不断涌现,但也有不少民宿装修风格和服务模式雷同,有“复制粘贴”之嫌。看起来很美,但缺乏个性,不符合中产追求个性的消费需求。此种现象的根源是崇明土地使用权流转不畅和设计、运营人才缺乏。拥有宅基地的农民缺少个性化民宿经营的理念,只能复制他人的设计,而目前又没有成熟的土地流转和转让机制。
“4月17日发改委印发《2020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提出改革建设用地计划管理方式,将由国务院行使的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审批权以及永久基本农田、永久基本农田以外的耕地超过35公顷、其他土地超过70公顷的土地征收审批权,授权省级政府或委托试点地区的省级政府实施。这是个重大利好,崇明应该盘一盘手上有多少地,盘活资源。”孙云龙建议。
崇明的精品民宿有一共同特点,即城市人与乡村人的优势整合。如也山民宿,孙云龙认为其服务可称得上长三角民宿服务的标杆,从上海来的店主租用了崇明农家长期的土地使用权,按照个人意愿设计、装修和服务。它的稀缺性在于客人体验很好,认为七八百元一晚的房价物有所值。另一类型的崇明本土人士刘庆的民宿“知谷1984”,最大的特色是妈妈做的农家菜,既有土菜的味道,又有精致的摆盘,民宿卫生条件也非常好。刘庆返乡做民宿前,一直在上海求学、做广告设计。在上海城市生活中成长起来的他,了解城市人的需要,又能把乡土资源很好地结合起来。
“所以必须吸引人才,把城市里有情怀、有意愿的人纳入进来,让懂行的专业人士来经营,农民可以让度土地使用权,或作为一种投资方式,但不参与经营。这样才能做好,民宿一定要有集聚效应。”
本报记者 姜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