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旭
许多游人都不认识它——不仅是孩子们,还有一群青年人。
我认识。从小就认识,也已失联几十年了。
它是水车。不过不是木头的,而是铜的。
踩水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农夫。头戴笠帽,卷着裤腿,赤着脚。壮实的赤膊的上身,泛着古铜色的光芒。
当然了,这座雕像就是铜铸的。
脚下就是水塘,有水,但踩不出水。
我看见水从记忆中流了出来。穿过几十年的光阴,被水车卷上来。
儿时的岁月,锄禾日当午的诗句,痛并快乐,随流水在眼前淌过。
一部翻了篇的农耕史,让我回过头来翻读……
农夫旁边正有一个空位——这不是留给我的吗?连忙脱了鞋子,我站到水车上去。有人用手机帮我拍下了这一幕。更多的游人用眼光摄下了这一幕。
记下了我同农夫与水车在一起的情景。
让我不会再忘记,这一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