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和鱼鹰的故事

◆原 野

鱼鹰是渔夫捕鱼的帮手，更是渔夫的挚友。他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和谐。这件陶艺大竹篓直径9.5厘米，高6.5厘米，上面坐着一个左手持板烟斗，右手撑着篓边，面朝两只鱼鹰喃喃细语的渔夫。他们之间有个相处认知的过程。

两只鱼鹰，爱梳理打扮喜欢漂亮的叫“阿美”；一只脚天生有小残疾的叫“阿翘”。清晨渔夫带着它们去捕鱼，当鱼鹰一下水，渔夫便扬起竹竿敲打着水面。每回立头功的往往是“阿美”，尽管逮的鱼很小，渔夫却很赞赏它。“阿美”闪动着两只小眼睛，便得意地跳到船头梳理起羽毛来。这时，渔夫更期望“阿翘”也能有“好戏”，一会儿，它果然也钻出了水面，并夹住了一条足有一斤重的青鱼，向渔船游来，渔夫赶紧靠上去取下青鱼，并拍着它的头说：“捉吧，把更大的鱼捉上来！”憨厚的“阿翘”不像“阿美”那样精明，将翅膀扇了几下便又钻进水里去了。从频率上来讲，每次先捕获鱼的，总是“阿美”。因为它谙熟小鱼喜欢浅水活动的道理，每当捕到后，它便急忙报告主人，并总能得到渔夫的赞赏。有一天，渔夫又带着鱼鹰出发了，两只鱼鹰同时钻进水里。第一个捉鱼上来的，照例又是“阿美”，渔夫很高兴。接着他寄望“阿翘”能出彩。但见“阿翘”上来时，嘴里却是空的。渔夫生气了，随即扬起长竹竿给它一击，“阿翘”见主人生气了，只好再下水了。“阿美”见机会来了，又下水捉了条小鱼，自然讨得渔夫赞赏。这时“阿翘”又钻出水面，但嘴上仍是空的。渔夫更生气了，他把“阿翘”一竹竿拨到水里。“阿翘”委屈地盯着主人，主人的竹竿再次扬到它头上，它无奈地两脚一蹬，又钻进水里去了。当它再次空着嘴巴露出水面时渔夫气得拿起竹竿，将它击倒在船舱里动弹不得了。此时，水面上漂起了一层淡红色的血印，渔夫好生奇怪，只见有个黑影子慢慢浮上来，江水也开始翻动起来。“阿美”吓得赶紧跳上渔船；渔夫也害怕起来，将船划到黑影子跟前，才看清是一条大青鱼的背脊，它横冲直撞地游来，弄得江水发出哗哗响声，飞起的水浪，足有几尺高。水花溅到了渔夫身上，把他的衣服也打湿了。大青鱼在水中滚了一阵子，最后一个翻身不动了。渔夫将船靠近一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原来大青鱼的眼睛被啄瞎了，江水里的血，就是从它身上流出来的。渔夫这下什么都明白了。他猛地将“阿翘”抱了起来，抚摸着它的羽毛。而躲在船舱里的“阿美”，先是扇着翅膀，向主人嘎嘎地叫着。但见主人并不理睬它，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似的，缩到船舱的角落里，乖乖地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