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往事

□张锦渭

在家闲来无事，再次打开箱子翻看上世纪90年代外出旅游时拍摄的一些照片。其中，1993年10月去福建惠安拍摄的惠安女，使我难忘。

提起惠安，人们自然会想到两件事，一是当地石头多，二是惠安女很漂亮。其实要想拍惠安女，就要到距惠安县25公里的崇武镇大岞村和小岞村。该村位于湄洲湾，东临大海。村民世代以打鱼为生，男子出海打鱼，有时当天回来，也有三四天或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女子在家操持家务，抬石造房，生儿育女，样样都干。女孩16岁后就不再上学，等待嫁人。这里的妇女，不论冬夏，总是把头包得紧紧的，露着肚脐，裤子特别宽大，被笑称为“封建头、民主肚、节约衣、浪费裤”。

那天上午我来到海边，亲眼目睹了妇女二人抬起巨大的石条就走的情形。有的女子在海边等丈夫归来，还有的在海边进行鱼虾交易，她们的生活、劳作的情景都留在我的相机里。

三年后，我再去大岞村，这里的女性思想观念已发生变化：有的外出打工，有的买了三轮货车做起了小生意，有女孩坚持读书考上高中甚至大学，但妇女在家的服饰并没有改变。

前年有同事去惠安，只拍到了惠安女模特，还是每场限时收费的。回顾当年抓拍的照片，我内心感到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