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罗兰说过:“人生的转变都是在某些很短的时间内突然形成的。”对宋思衡(见右图)而言,这场猝不及防的转变来自健康亮起的红灯。去年1月,在即将去美国巡演前,宋思衡被确诊高血压和心动过速,巡演第一场下场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必须用双手攀着墙才能勉强移动,那段演员通道成为了他近40年记忆里走得最艰难的一段路。撑完巡演,宋思衡休息两个月,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刹车”。
就是这次“刹车”留出的两个月空白,让他的身心得以休息,也让他开始思考正在开启的“不惑之路”到底要怎么走?是继续“躺”在那些流传了几百年的古典作品上,挖空心思在已有的1000个版本中另辟蹊径演绎出第1001个版本,还是试着用最擅长的音乐来表现当下的生活,展现当代音乐人应有的态度?今年年初,突如其来的疫情,给予宋思衡第二次“刹车”的机会,也为他带来创作灵感,这些灵感源自本身的生活变化,还有目睹的无数生离死别带来的反思。
最初提笔开始写《音乐疫情日记》的他,没有想到作品会源源不断从笔尖流出,也没有想到它最终生长成一部作品集。从1月份去过武汉再辗转到别处巡演最终赶在春节前回家过年,到和所有人一样被“圈”在家中的焦躁和无奈,以及对即将发生的改变茫然无措,再到终于能出门透口气,看到春天第一树桃花的惊喜,他的《音乐疫情日记》中所收录的15首作品都是亲身经历。
下月宋思衡的《音乐疫情日记》将出版上架,这是他第一部音乐作品,也是他所录制的第一张原创专辑。有人将它视为宋思衡“转型”作曲的信号,他并不否认:“作为钢琴演奏家,演奏当然是第一要务,但这并不妨碍我想做得更多。”未来,宋思衡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具有独立思考和态度的当代音乐人,“每一代音乐家都有责任留下那个时代的印记。我想要用我擅长的音乐,记录这个时代,让后人能够‘听见’。”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