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城市背后的“人情味”

宋宁华

上海两会上，“数字”是热词。今年上海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上海要“聚焦城市数字化转型，加快打造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数字之都”。

说到“数字”，有人欢喜有人忧。市人大代表盛雷鸣曾想登录某政务平台办事，需输入手机号及验证码，但输入手机号后，隔了好久，验证码才“姗姗来迟”，早过了输入时间。一天输入次数多了，他干脆吃了“闭门羹”，来回折腾三天才完成。“要是政务平台像网购一样方便，也有客服帮忙解决问题就好了。”

细读政府工作报告，城市数字化转型并非只谈冷冰冰的数字，而是将数字融入到每个人的工作生活。“数字+健康”，构建智慧化健康服务体系，提升互联网医院、远程医疗；“数字+教育”，加快建设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库；“数字+文化”，加快文旅场所智慧化升级。平时办事想要“最多跑一次，最好一次也不跑”，更离不开“一网通办”等治理数据化，加快打造“网购型”政务服务城市。

迈入美丽新世界，需要所有人跨过“数字鸿沟”。数字不是万能，要让数字实用、管用，功夫还是在“人”。市人大代表吴坚建议，针对运用技术困难的弱势群体，提升互联网应用适老化水平及无障碍普及率，开展常用应用软件适老化改造、开发具有适老化特点的智能产品，推动企业设计研发智能导盲设备等。

要让数字成为城市肌理的一部分，需为数字立好“规矩”。使用新的App前，人们往往要接受多个同意获取个人信息的程序。”昨天下午，在市人代会浦东团审议现场，更有市人大代表对数据的运用连发“七问”：数据库有没有知识产权？数据收集的原则应是怎样的？对公开信息是否应做到“应收尽收”？对隐私数据是否应该限于必要部分？政府收集法人的秘密商业信息和公民个人信息时，如何确定隐私权的边界、采集流通的边界等。

我国的《民法典》在世界法律中首次将人格权独立成编，其中对隐私权和个人信息的保护是一大亮点。为此，市人大代表陈峰建议，从立法层面看，要持续建立完善的、多层次的大数据保护法律体系，需要从经济数字化、生活数字化、治理数字化三个维度推动和完善相关立法，强化知识产权及数据保护的力度，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

盛雷鸣则建议，产业数字化转型一定要界定并且处理好政府、产业、企业三者的关系，明确各自的用力方向，从而形成合力。其中，政府应当总揽全局，发挥引导与保障作用，担任好“齿轮”的角色，让每一个环节有序运转、各个环节之间衔接配合。“以数据的流转为例，获取数据后以怎样的方式传输？涉及怎样的技术？传输过程由谁监管？数据跨境是否有特殊规则？如何保证数据传输的安全？一旦发生数据泄露，相关主体承担怎样的责任？这些问题，都是数字化转型不可回避的先决条件。”

志不求易者成，事不避难者进。目前，上海市人大正积极推动数据方面的地方立法和制度供给。相信随着数据开放共享、开发利用和安全保护等堵点打通，数字化转型终将成为这座城市发展的亮眼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