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30日 星期六
默克尔出面安抚  难消乌克兰疑虑 担忧未来 阿富汗女性成惊弓之鸟 “俾路支解放军”是什么来头?
第10版:国际新闻 2021-08-23
阿富汗新政府组建事宜有望近期公布

担忧未来 阿富汗女性成惊弓之鸟

当地时间22日,阿富汗塔利班发言人穆贾希德表示,他们正在与阿富汗一些政治领导人进行协商,有望在近期公布新政府组建的相关事宜。

可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还是让不少当地人尤其是女性,成为惊弓之鸟。

被禁止独自外出、上学、工作,在公众场合必须包裹全身,更为严厉的刑罚……在看不到阿富汗塔利班的口头承诺切实落地之时,阿富汗女性担心重回20年前。

于是,她们中的一些人正通过社交媒体寻求国际援助,一些人登上了飞往别国的航班,一些人已经开启了逃亡生活。还有一些无法离开的人,留在原地,四顾心茫然。

有人逃离 有人留下

“我被困在住处,不敢出门。我想要参加东京残奥会,请给予我帮助。”近日,阿富汗残疾人运动员扎基娅·胡达达迪通过视频向国际社会求助。原本,她将成为阿富汗首个参加残奥会的女性运动员。但东京奥组委16日表示,阿富汗已确认不参加计划于24日开幕的东京残奥会。

鉴于国内的纷杂形势,胡达达迪飞往东京希望渺茫。阿富汗人的残奥之梦尚未开始,就已破碎。

渴望逃离的,还有一支由多个阿富汗女孩组成的机器人代表队。

这支名为“阿富汗梦想家”的代表队4年前曾在美国一场国际机器人大赛中一鸣惊人,还受到了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女儿伊万卡的接见。

日前,代表队的创立者罗亚·玛赫鲍布称,塔利班重新掌权让女孩们“处于崩溃边缘”,“她们正试图逃离”。

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报道,代表队中有10名队员已安全抵达卡塔尔多哈,“在那里,她们将接受高等教育”。

一些阿富汗社会名流也逃离故土。36岁的阿富汗著名女歌手、阿富汗“好声音”评委阿雅娜·萨伊德就是其中之一。《每日邮报》指出,萨伊德一直是阿富汗政府军的坚定拥护者。

当阿富汗民众挤爆机场、美国人开枪阻止之时,萨伊德于18日乘坐美军C-17运输机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很好,还活着。经过几个难忘的夜晚,我已抵达多哈,并正在等待飞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班。”萨伊德在社交媒体上报平安。

阿富汗唯一的女市长扎丽法·加法里也正在逃亡的路上。“我现在不能接受采访,我正在逃亡,我希望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阿根廷《号角报》记者于近日试图联系加法里,得到如此回应。

29岁的加法里担任瓦尔达克省省会迈丹城市长已有3年时间。去年11月,因加法里大力推行支持女性权利,武装人员杀害了加法里的父亲。“塔利班会来杀掉我。”加法里忧心忡忡。

联合国难民署表示,自5月底以来,出于对塔利班掌权可能会重施极为严苛的伊斯兰教法、剥夺女性权利,有近25万名阿富汗人逃离家园,其中80%为妇女和儿童。

有人逃离,也有人留下。

美国《人物》杂志表示,此前曾大力批判塔利班的阿富汗首位女省长萨利玛·马扎里极有可能于18日在查金特区被塔利班俘虏。

34岁的阿富汗前女足队长卡利达·波帕尔呼吁,为了安全起见,所有阿富汗女足队员烧掉队服,抹去社交媒体上曾经参加过运动的痕迹。

此外,还有数十名曾在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工作的阿富汗女性走上喀布尔街头为女性权利呐喊。

因为过去 恐惧未来

其实,无论离开或是留下,彷徨还是呐喊,阿富汗女性内心的恐惧是相同的。

“1996年,塔利班第一次进入喀布尔,妈妈带我出去买冰淇淋。因为她露脸了几分钟,便遭到一名塔利班士兵的鞭打。”阿富汗女性权利活动家扎米娜·卡卡尔回忆起儿时经历,仍心有余悸,“我担心,在塔利班的回归后,我们或将重回黑暗”。

卡卡尔代表了无数阿富汗女性的心声——因为残酷的过去,她们恐惧未来。

“她们担心未来,担心无法继续学习,无法继续成为社会的一部分。”来自喀布尔大学的教授维多利亚·范坦表示,现在对阿富汗女性而言是个艰难时期。

面对国内弥漫的不安情绪,塔利班近日多次公开展露出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形象。

“我们将允许女性在我们的框架内工作和学习。”17日,塔利班发言人穆贾希德表示,他们允许阿富汗女性正常工作、接受教育、过正常的生活。

21日,阿富汗塔利班分管政治事务的领导人阿卜杜勒·加尼·巴拉达尔已抵达喀布尔,准备与多方人士讨论建立“包容性政府”。

尽管塔利班作出积极表态,但阿富汗女性的未来依然令国际社会担忧。对此,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希望,她们获得的那些来之不易的权利能得到很好的保护。王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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