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回归舞台变身“陆雅臣”

《陆雅臣卖娘子》剧照 记者 王凯 摄

滑稽名家舒悦回来唱沪剧了！戏迷早早把票买光，即便是台风天，也难挡观众的热情。昨晚和今晚，舒悦领衔一众沪剧名家在天蟾逸夫舞台演出沪剧传统戏《陆雅臣卖娘子》，以纪念他的师爷、沪剧王派创始人王盘声先生逝世五周年。

在沪剧界，素有“十生九王”的说法，即十个沪剧男小生中有九个是唱王派的，可见王派的影响力之大。不光舒悦的老师孙徐春是王派传人，知名沪剧小生朱俭也习王派，上海沪剧院最年轻的一辈2013届小生里也有多位王派徒孙。王盘声在自己的沪剧生涯中，广泛吸收各兄弟剧种之长，总结各派唱腔特点，融会贯通而成自己音域宽广、清新醇厚的流派特征。

舒悦清楚地记得，1989年11月11日，他正式拜孙徐春为师，孙徐春也正式拜王盘声为师，祖孙三代共同应下沪剧王派传承的重任。拜师仪式后，舒悦不仅跟孙徐春学戏，更直接向师爷王盘声学习王派。舒悦回忆起那段时光：“王盘声老师让我住在他的家里，每天早上五点钟喊我起床练习基本功，带我听着他的老师筱文滨的文派‘陆雅臣’录音学戏，唱好了再教我王派的技法。”

2016年，王盘声已经病重，在他去世的前一天，9月13日，舒悦晚上十时许赶到黄浦区中心医院。王老的家属对舒悦说，老先生已经昏迷七个小时了。于是，在王盘声的耳边，舒悦轻轻唱了一段《陆雅臣卖娘子》，仿佛奇迹一般，老先生睁开了一只眼，流下了泪水。舒悦郑重地说：“您放心地走，这部戏我一定会传下去。”昏迷中的王盘声捏了一把舒悦的手，仿佛放下了心。

虽然是沪剧科班出身，但舒悦转行去唱滑稽已有多年，王盘声在世时多次劝他，还是希望他回来唱沪剧。舒悦的心里也一直有一个心愿，希望能将王老师亲授的戏搬演上舞台，告慰老先生。于是，舒悦请来了一众沪剧名家共同合作，纪念演出也得到了多家院团的支持，比如上海沪剧院提供了戏服，上海昆剧团提供了排练场地，让舒悦感受到了上海戏曲界的团结协作精神。

今年，舒悦还参与到上海沪剧院原创大戏《陈毅在上海》的工作中，担任该剧的唱腔设计。这部由孙徐春领衔主演的戏，舒悦分文未取，“我的老师唱主角，我怎么能收钱呢？”孙徐春昨晚也来到演出现场，和三代王派传人共同演唱“刘志远敲更”，表达对王盘声的怀念。说起未来是否有更多回归沪剧舞台的计划，舒悦说：“只要沪剧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本报记者 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