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岁的老女孩

上映一周，《第一炉香》票房不到5000万，豆瓣评分5.5分，着实对不起和田惠美的服装，对不起杜可风的摄影，对不起坂本龙一的音乐，甚至对不起知名文化学者许子东“惊鸿一瞥”的客串。

面对汹涌的争议，许鞍华一边语气夸张地说“我很吃惊啊”，一边认真回答说：“但我并不愤怒，也没有觉得不平。”她只是在采访中好几次说，“我们要思考的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以后要如何做，才会好一点。”

原来，对于一个拍了40多年电影，作品累累，也荣誉累累，甚至已经获封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终身成就奖的74岁女导演，面对糟糕的口碑，面对几乎可以预见的失败，她想得最多的是“以后”。

她说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大导演，“希望死之前努力成为其中之一，但现在还不是。因为我不懂如何做其他的事，就只能继续拍电影。”她已经在认真琢磨，电影台词到底要不要那么忠实于小说原著的文本；在琢磨插入一些黑色幽默的时候，是不是要更加明确地“提点”观众。她说：“有些地方，现在大家在电影院里笑了，觉得是我们没写好，其实我们是特地的。我只是觉得，文艺片也可以笑，喜剧片也可以哭，电影不应该被类型‘套住’。”74岁了，许鞍华对电影的热爱，一如从前，“每一部电影，我都还是想有一点新的东西。”

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