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心灵“地下室” 打开幸福“密电码”

◆柏英

“人是一个奥秘。”

1845年，从小渴望成为作家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完成了第一部小说。175年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包括茨威格、纪德、村上春树等在内的许多作家都以各种方式向他致敬。

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主人公，几乎都有着复杂的内心世界，充满着各种纠结和矛盾。何以如此呢？还不满十八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下了一个论断：“人是一个奥秘。”在将近35年的文学生涯中，他一直致力于解开这个奥秘。因此，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谜一般的人，是理解他作品的关键。

“魔鬼和上帝争斗，战场就在人心。”

在2021年11月11日陀思妥耶夫斯基诞辰200周年纪念日到来之前，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篇心理小说经典”，以《穷人》《双重人格》《赌徒》《地下室手记》四部作品，清晰展现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人身上发现的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怀着热情，几乎是流着眼泪”写完了《穷人》。在主人公身上，俄国评论家别林斯基看到了“人的悲剧性一面”，而鲁迅先生看到了“暮年似的孤寂”。

在《双重人格》中，一个表面上忠厚、正直、诚实的人，一方面极端看不起狡猾、卑鄙、谄媚的人，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其实渴望变成那样的人，最终“天使”在与“魔鬼”的较量中落败。

小说《赌徒》淋漓尽致地描绘了人性冲动的“岩浆”，描写了俄罗斯民族性格中的极端性，其中可以看到一度迷恋于赌博而不能自拔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的身影。

《地下室手记》既在作家创作中具有转折意义，也在现代哲学思潮中具有路标意义。主人公要质疑如二二得四一样的铁定事实，质疑人的言行都是出于利己的初衷，偏偏要固执地去“闯出另一条艰难的、荒谬的路”。

《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有一句话：“魔鬼和上帝争斗，战场就在人心。”这四本书展现了四个“人心战场”，在人身上发现了彼此争斗的人。

走出心灵“地下室”

打开幸福“密电码”

如果说列夫·托尔斯泰等人的笔对准的是人类的“高塔”，那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对准的是人类的“地洞”。他执着地去造访一个个迷宫般的人心“地下室”，是为了弄清这世间“罪”从何而来、“群魔”从何而来，为什么有人“被损害”，有人是“白痴”？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它应该被贴上什么标签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写给哥哥的信中说：“生命是一份礼物，生命是幸福，每一分钟都可能成为幸福的一个世纪。现在，如果改变生活，就会以一种新的形式重生。”可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希望世人走出心灵“地下室”，寻求改变，把握生命中的每一分钟，给每个生命都贴上“幸福”的标签，让人与人之间亲如“兄弟”。

这四部小说经过精挑细选。《穷人》是作家的处女作兼成名作；双重人格》第一次把分裂人格引入了文学；《赌徒》有强烈的自传性色彩；《地下室手记》被纪德称作陀思妥耶夫斯基“文学生涯的顶峰”。这四部小说的写作时间同时跨越了十九世纪的上半期和下半期以及作家流放前和流放后，既反映了陀氏创作特色形成的过程，也折射了俄国社会四十年间的变迁。更重要的是，这四本小说中的人物和思想都在作家的后期创作中延续，因此，这四本书可以说是阅读深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入门级，理解了其中的人物和思想，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他在后期创作的《罪与罚》等大部头。

“陀思妥耶夫斯中篇心理小说经典”延续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平均每年一种的“大作家短经典”的思路，以独特的组合揭示作家的某个创作特色，采用精装小开本，配有权威专家的序言和精美插图，力求帮助读者在碎片化阅读方式中触摸到俄罗斯文学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