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沃夫一名年轻女性学习使用枪支 图GJ
抱着孩子逃离家园的乌克兰妇女
3月8日,本该是属于她们的节日,但她们没有心情庆祝。在乌克兰的众多女性,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前面的这条路都充满迷雾;而从事艺术或体育事业的另一群女人,只是因为来自俄罗斯,也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指责和对待。
忍痛告别家人
在乌克兰和波兰的边境,伊琳娜·杜霍塔同丈夫紧紧相拥。由于乌克兰政府规定18至60岁的男性不得离境,因此边境线上到处是令人心碎的告别,唯有妇女和儿童能够通过边境线上的检查站。
“我告诉他‘我爱你’‘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但实际上,杜霍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还能不能再见到丈夫。毕竟,她的丈夫从未拿过枪,他只是一个便利店店主。
被迫流落在异国他乡,告别了丈夫的伊琳娜·瓦西列夫斯卡还不适应。“我仍然无法相信自己在这里。”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听着电话那头丈夫悲伤的声音,她压力很大,两天没能好好睡觉,也没胃口吃东西。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回忆起丈夫同她告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瓦西列夫斯卡痛哭着说不出话来。
32岁的克里斯蒂娜留在乌东地区的顿涅茨克市。她说,前不久俄罗斯总统普京承认顿巴斯地区的两个“共和国”时,“我们很高兴,因为我们被认可,被听见,被看到”。但当地人也清楚,局势会因此紧张起来。“今天,炮弹袭击了市中心,男人们打仗去了,城里只剩下女人。”每个人都在为她们的父亲、兄弟、儿子担惊受怕。
国籍成了“原罪”?
还有一群女性,她们虽然没有生活在炮火之下,却也同样备受煎熬。
俄罗斯女高音歌唱家安娜·涅特列布科没能逃过被“封杀”的命运,被迫取消了在德国巴伐利亚歌剧院、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米兰斯卡拉歌剧院、苏黎世歌剧院的演出计划,仅仅是因为她拒绝公开与普京划清界限。
“强迫艺术家或任何公众人物公开发表政治观点并谴责自己的国家是不对的,这应该是一个自由的选择。”安娜·涅特列布科强调自己并非政治人物,作为一名艺术家,跨越政治分歧、将人们团结起来才是她的目标。
被迫离开热爱的舞台,无奈的安娜·涅特列布科选择沉默,社交媒体停更至今,“照片墙”更是直接变成了私密状态,只留下“永远记住,你是谁,来自哪里”的个人介绍。
被取消演出计划的,还有来自莫斯科皇家芭蕾舞团、俄罗斯西伯利亚国家芭蕾舞团、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姑娘们。而备受花滑迷们喜爱的俄罗斯“三套娃”,也无缘本月底将在法国举办的花滑世锦赛。似乎“来自俄罗斯”这一条便构成她们的“原罪”,西方舆论并不在意她们当下的感受。
芳菲三月,春和日暖,而对笼罩在俄乌冲突阴影之下的女性来说,她们最关心的是这一切何时才能结束,回归往日的平静?本报记者 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