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2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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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版:夜光杯 2023-09-11

写给树的散文诗

何芳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喜欢三毛的文字,每每品读,总能引起情感共鸣。平实的文字,绘出最触动心弦的生活。

这样两棵树,在我记忆中,恣意生长。关于树的散文诗,温柔了岁月,化为了永恒。

校园东南一隅,有一棵斜倚墙头,不起眼的枇杷树。枇杷树下,竹影清风,书声琅琅。这是岁月馈赠的诗情。空气里氤氲着枇杷淡淡的香味。

栀黄、槐黄的珠玑,撩拨得人心上心下。午休时分,可爱的工会主席,变戏法似的,边取出一盆清洗干净的黄金丸,边招呼着:“快来尝尝,可好吃啦!”一枚入口,酸涩清甜。果汁爆浆,味蕾瞬间陷入鲜美的沼泽。乌亮的核子,骨碌碌滚远,大家却并不急着拾取。我们听说,这棵枇杷树,就是不经意间,自然生长的。暗自思忖:也许,这乌亮的核子,有一天,也能找到合适的土壤,成就另一棵枇杷树吧。张大千笔下的枇杷叶,仿佛芭蕉,洋溢喜气。那棵芭蕉树,就这样闪现在我眼前。喜欢满园绿意,亭亭如盖,苍劲有力,最爱的当然是芭蕉。精雕细琢,图案精美的花窗外,一抹盎然的绿意,映入眼帘,心下不禁生出欢喜!晴时可赏风吹蕉叶,雨时可听雨打芭蕉,如此美妙,万金不换。方寸天地间,芭蕉以天为袍,地为履,生趣盎然,一派写意之风,终是生长成最挺拔的存在。

一棵枇杷树,一棵芭蕉树,清浅时光里,恣意安然。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自由、生成、超越。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每次相遇,都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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