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5月29日 星期四
绮罗香·访江海博物馆 溪山春霁(中国画) 外婆泡饭 原点和时间 一条狗的星辰大海 村长哥哥 策展老朽胡言 杜甫的抉择
第15版:夜光杯 2024-08-07

策展老朽胡言

柏伟

常常被人问起:“杨老师,侬平常写字画画吗,还是刻刻印章?”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书画印一样也不会,我的名字应该叫杨不会!”

我是一个懒惰人,花功夫的事儿坚持不了,所以也就甭学什么艺了。但是从事了编辑出版工作,那就无可避免地成了一个“杂家”。三十多年的编辑生涯,我居然意外地混成了一个艺术类图书编辑中心的“掌门人”,这归功于我的运气,因为我既得到了诸多书画家作者的加持,也得到了麾下弟子们的助力。

书业的艰难“压迫”着想做一点事情的编辑在练好“内家功夫”(埋头审稿)的同时发展“外家功夫”(抬头吆喝——营销能力),“内外兼修”的高手是被外部环境和不断实践练就的。我不属于高手,勉强算个“两门抱”的“复合型人才”,哈哈!

成为策展界的“后起老朽”还就是近几年的事儿。起因是上海图书馆上图书店在十号线地铁站内开出了一家新门店,要和“地上”馆内的门店有所差别,书店的两位主理者考虑到场地面积的优势,打算打造一个“艺术·文创空间”,就约了我,“三个臭皮匠”开了个“诸葛亮会议”,议出了一场“三闲集——沈嘉禄、管继平、杨忠明书画小品展”,严格意义上说,这是我策的第一展。一炮而红后,上图书店地铁店成了我策展的主阵地,个展、群展络绎不绝,不过我这个策展人基本是隐身的,包括我执笔的前言大多也不具名。

最早暴露秘密究竟是在福州路艺苑真赏社,还是在淮海路上海香港三联书店的上海画廊,我真的记不清了,总之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展览的海报上是有点“抖豁”的。当然“老面皮”也是靠“百炼”成就的,仔细想想,策展和我做书的策划其实就是异曲同工。策首先要有点子,但更关键的还在于人头熟。

秘密暴露造成的严重后果是:我和我的朋友们的作品已经不局限于市中心的福州路、淮海路上的书店。我们浩浩荡荡深入大杨浦,来到了学悦风咏书社,在此已经连续举办了“春风有信——中国画小品展”“风动书香——管继平书画小品展”“方寸风雅——金大鹏藏书票展”等与图书深深结缘的展览。

我是一个“艺术百搭”,尽管样样不会,并不影响我对书画印等艺术的兴趣。就如同我并没有走上专业棋手的道路,却也可以为我喜欢的棋类运动做实实在在的普及推广工作。而我又是一个服役三十五年的书业老兵,想尽办法把读者“引流”到实体书店来相聚是我的本分。因此早先的策划作者签售、讲座,到眼下的尽心策展,只是为了搭建好作者、编者、读者沟通、交流的平台。

过不了几天,第三届“广结扇缘”扇面、小品展又将在沪港三联书店亮相,从首届年龄都在五六十岁的“七君子”,发展到现在涵盖“五零后”到“九零后”的“十三太保”,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我这个动脑动嘴不动手的策展人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吹响开幕的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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