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兆言谈祖父叶圣陶

王道

去年岁末，在苏州桃花坞子畏书店，偶遇叶兆言受邀“回”苏州谈新书《江苏读本》，其间自然被问到对祖父叶圣陶的印象。

关于叶圣陶靠一篇文章在苏州青石弄买了一处宅子的说法，叶兆言认为不靠谱。祖父把宅院捐给苏州，后来用于苏州杂志社编辑部的做法，叶兆言颇觉自豪，并且因此他这个南京人常有机会回苏州看看。

叶兆言说，顾颉刚先生当时一再鼓励祖父走出苏州，而且言辞恳切。他说：“我祖父后来又去了北京工作。苏州人出去后尤其到了北方发展，一般很难再回苏州。因为环境受不了，譬如在北京，冬天有暖气，夏天也不像苏州这么湿热。可是在饮食方面则会有些惦念。祖父每到秋季就会想吃大螃蟹。”还有对苏州茶叶的惦念，叶兆言回忆道：“祖父喜欢喝碧螺春茶。而且一定要喝新鲜的，开春的碧螺春，那种感觉就好像感受到了苏州的春天气息。实际上他不是真的馋这种东西，而是一种思乡情结，对家乡的眷恋。”

对于人们说的叶圣陶对编辑《新华字典》的贡献，以及对中国“语文”科目命名的贡献，叶兆言则认为：这一定是集体的智慧，祖父只是其中一员。而语文的概念确实是为现代教育带来极大益处，“祖父觉得语言、说话和作文是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