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之告白

汪洁

六月初夏，与友人散步去小区临河的步道，远望树木郁郁葱葱，脚下已见散落下的果子。友人拾起一颗小小的浑圆而橙黄的果子，欢喜地告诉我这是杏子。她又一口含在口中品尝，说酸甜适中。她爱吃的杏子在家乡西北常见，但家乡的杏树没有长得这么高大。

原来身边众树间，居然生长着这样一棵8米高的杏树，估计树龄至少10多年。好一棵大树啊，树干挺拔，树冠优美。夏天的阳光闪得叶子丰满而碧绿，映出斑驳的光影。光影中，一丛丛密密实实的椭圆的果子藏匿其间，大多是橙黄色的，也有部分是青黄色的或嫣红色的，诱人的果色，令人仿佛闻到隐约的香甜之气。

杏，与我们生活中许多重要的事物相关。教育界被视为“杏坛讲学”；杏花亦称“及第花”，“杏园插花”象征功名；妙手仁心的医生和医术被誉为“杏林高手”或是“杏林春暖”；美好的江南春韵被形容为“杏花春雨”；“杏”“幸”谐音，常被视为幸福的象征；人生亦如杏树，在坚忍、顽强和奉献间沉淀和积累，绽放与孕育……

这棵乡野的杏树，虽已参天，似乎被人遗忘，但像一位智者，从未忘本，坚守而朴实，年年奉献出灿烂的繁花和甘美的果实。眼前散落的杏子是它硬朗的告白：错过春暖杏花盛开，可别错过杏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