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尽头”乌斯怀亚

王琪森

对于南美洲阿根廷的乌斯怀亚，每个旅行者似乎都有自己的情感向往与心灵寄托。

乌斯怀亚被称为“世界的尽头，旅程的起点”。这里风光壮美而神秘，面对着群山逶迤的安第斯山脉，相拥着海天一色的比格尔海峡，停泊着历经沧桑的百年老船。乌斯怀亚，在西班牙语中意为“向西深入的海湾”，是阿根廷火地岛省府所在地，世界上最南端的城市。不少探险家以此为起点，走向了远方，如麦哲伦和库克船长。那些资深驴友，也以能来此打卡而感到荣耀。二十多年前，当我在王家卫导演的电影《春光乍泄》中看到这座小城奇特的风土人情时，就产生了到此一游的心愿。

此刻，我们站在微风轻拂的海边，蓝天白云映衬着巨大的乌斯怀亚城标，“USHUAIA”，那颇有立体感的线条造型，似伸出热情的手臂拥抱远道而来的嘉宾，呈现了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乌斯怀亚是座精致、美丽的小城，鳞次栉比的房屋依山而建，大都造型别致而色彩缤纷，使天际线弥散出浓郁的童话气息。城市主街是以南美民族英雄圣马丁的名字命名的，街道不宽，很整洁。各种商铺颇聚人气，各国驴友摩肩接踵。尤其是那些网红餐厅，如老水手帝王蟹店等，更是食客爆满。

我最感兴趣的是沿街的建筑风格，千姿百态，有气派精美的西班牙式、典雅雍容的英国乡村别墅式、粗犷雄浑的印加式等，加上满街色彩鲜艳生动的涂鸦，使小城演绎着浓郁的戏剧性，洋溢着酣畅的诗意感。就在街边的那一组最出名的企鹅列队走的涂鸦墙旁，一群群驴友排队拍照，模仿着企鹅的步子，就像此画的标题那样：共赴世界尽头。

从圣马丁大街出来，我们来到市中心码头的旅游服务点，这里建有一幢幢精巧、画着各种网红景点的小亭，尤其是那座如画屏般的“世界尽头”的标志，吸引了不少驴友留影。而在不远处冰蓝色海面上停泊着的邮轮，承载着对“世界尽头”的畅想即将驰向南极。码头对面是古朴端庄的省政府大楼，花园内开满了亮丽的鲁冰花，把街区点缀得飞红流翠。

第二天上午，在灿烂的霞光中，我们在比格尔海峡乘坐游轮开启了寻访“世界尽头”的灯塔之旅。浩瀚的海面上，一座座礁石在海浪千万年的冲击下，呈现出不同造型的雕塑之美，有的如大象饮水，有的如海鸟喂食，有的如猴子观海等，令人目不暇接。随着一阵惊呼，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前方小岛上那座高高的圆锥形灯塔，这就是名闻遐迩的“世界尽头”灯塔。电影《春光乍泄》将故事的高潮结尾和人物的情感归宿都放在了这里，即主角将迷惘与孤独、失落与痛苦都留存于灯塔，而他则返身让一切重新开始，在心中点燃了希望的灯塔。

下午，我们乘大巴前往世界上最南端的火地岛国家公园，峡湾的浪花相吻着曲线优美的海岸，公园基本上处于原始状态。而这里最大的亮点，就是那座用集装箱改建的小铁皮屋，以前，游客可以在此将盖上“世界尽头的邮局”明信片寄往世界各地。如今，邮局与公园发生纠纷关闭了，但并不影响我们打卡放飞心情，依然可以把思念与祈愿寄给故乡和亲友，也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