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乌东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图为位于乌克兰伊尔平的坟墓。

王毅在慕安会中国专场回答提问。

当地时间2022年4月3日，全球最大运输机安-225在俄乌冲突中被毁。

当地时间2022年3月7日，俄乌第三轮会谈在白俄罗斯举行。

俄罗斯“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

当地时间2022年10月4日，俄罗斯新征召的预备役军人在顿河畔罗斯托夫参加军事训练。

如今又一次大战将至，谁能踩住刹车，在战前掐灭战火呢？俄乌冲突一周年，悲夫！

主笔｜姜浩峰

“要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坚持尊重各国主权、领土完整，坚持遵守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坚持重视各国合理安全关切，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国家间的分歧和争端，坚持统筹维护传统领域和非传统领域安全。2月21日，中国正式发布《全球安全倡议概念文件》，文件阐释了全球安全倡议的核心理念与原则，明确了重点合作方向以及合作平台和机制。此前，中国的声音已经通过各种场合传递到国际社会。

“中国秉持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安全观，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对国际争端采取负责任态度，发挥建设性作用。中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方针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劝和促谈。我们将为此发表‘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继续坚定地站在和平一边，站在对话一边。”当地时间2月18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事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王毅在第59届慕尼黑安全会议中国专场发表主旨讲话。

今年的慕尼黑安全会议（以下简称慕安会）与会各方，确实都将俄乌冲突视为主要议题。可各方追求的目标是否一致呢？显然不一致！

与去年西装革履来到慕尼黑不同，当地时间2月17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穿着军绿色的行头，视频连线“现身”会议，呼吁西方加速向乌克兰交付各种武器。而确实有西方媒体注意到，在美国和欧洲一些国家领导人在本届慕安会上展示团结和力量的时候，世界上许多国家并不以同样的方式看待问题。更何况，俄罗斯不在本届慕安会受邀出席之列。

回顾去年第58届慕安会召开之际，俄罗斯自1999年以来首次缺席会议。当时俄罗斯总统普京婉拒了时任慕安会主席沃尔夫冈·伊申格尔发出的致辞邀请。原因在于普京正携“核手提箱”亲自指挥一场战略威慑力量全方位“三位一体”核打击演习。

此后，无论预料到与没有预料到，世界各地的人们通过不同方式，眼见着俄罗斯军队于当地时间2022年2月24日越过俄罗斯、白俄罗斯与乌克兰边境，进入乌克兰进行“特别军事行动”。

俄未能成功的闪击战

俄军迅速越过俄罗斯与白俄罗斯边境的行动，确实令不少人出乎意料。毕竟，哪怕在2022年1月22日，乌克兰国防部高调发布消息称，美国援助乌克兰的第一批军火已经抵达基辅，未来英国、波兰、加拿大等国将陆续提供更多军火的时候，俄罗斯仍宣布撤回部署在俄乌边境、此前正在参与大规模演习的地面部队。

在这一片东欧大平原的上空，空气虽然紧张，但这样的紧张感早在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来临的时刻就已经产生。美国和北约表面看似乎也不愿意战事就这么起来。也就是第一批美国援助乌克兰军火抵达基辅的第四天，美国和北约分别向俄罗斯提交了关于俄方所提安全保障协议的书面答复。那意思似乎在通过军火援乌以威胁俄后，又想要安抚一下普京。但这只是一种姿态而已。对于俄罗斯希望美国和北约保证的诸多条款，譬如禁止北约进一步东扩，禁止北约将进攻性武器摆放在距离莫斯科并不遥远的乌克兰等事宜，美国和北约统统没有正面回应。

俄罗斯对此也有令人感觉震动的回应——2月21日晚，普京签署命令，承认乌克兰东部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当时，普京在电视讲话中，条分缕析地谈及俄乌两国关系、乌克兰东部的局势、俄罗斯的安全保障等等事宜。而在宣布承认乌东两“人民共和国”之后，俄罗斯分别与两“人民共和国”签署“友好互助条约”，2月22日，俄还与两“人民共和国”建立了“大使级外交关系”。俄外长拉夫罗夫当时表示，俄罗斯会保障两“人民共和国”的安全。

当时有评论认为，与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之后，俄通过“公投入俄”的方式事实占领乌克兰克里米亚不同，2022年2月，俄换了一种手段，以承认乌东两“人民共和国”并与之建交的手段，来试图解决乌克兰危机。俄方的理由是——在自2014年至2022年八年时光里，乌克兰基辅当局以及亲基辅的新纳粹武装亚速营，在乌东顿涅茨克、卢甘斯克亦即顿巴斯地区，对当地俄族进行屠杀。事实上，两“人民共和国”早已自行宣布独立，只不过俄一时没有承认罢了。

普京于当年2月23日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通电话讨论乌东局势，并声言俄相关举动是因为基辅当局未遵守明斯克协议，并对顿巴斯地区进行“侵略”。这令外界感觉，俄在通过各种政治、外交手段试图解决乌克兰危机，起码没有似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那样去吞并乌东。哪知道，2月24日，普京竟然再次发表长篇电视讲话。此次讲话从俄乌两国的历史讲到现实，煌煌万言，其实最终归结为一句话——出兵。

约20万俄军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方向大举开入乌克兰。这几乎是一种闪击战。快到什么程度？如今回看，时任英国首相约翰逊称，伦敦已经为泽连斯基准备好了流亡政府办公或者说避难地点。号称“师改旅”军改以后的俄军，打法似乎也令人耳目一新。有快速反应部队迅速穿插到位于基辅西北郊的安东诺夫国际机场。在顿巴斯方向，俄军在当地民间武装的配合下，迅速占领了格卢霍夫、科诺托普、赫尔松等战略要地。对于乌克兰基辅当局来说，似乎眼见着大势已去似的。一方面，泽连斯基要求军方抓紧招募兵员，亦即向西逃亡波兰的乌克兰难民中，只能有女性、老人和孩子，青壮年男性大概率被拦下抓了壮丁。另一方面，一些枪械已经随意堆在基辅街头。这是号召市民人人持枪抗击俄军。

一时占据冲突绝对主动一方的俄罗斯，不仅在冲突中没有切断乌克兰的民用电网、互联网等，甚至某种程度鼓励民间通过互联网渠道“直播”战事。俄方更同意与乌克兰和谈。俄罗斯为什么不去采用其一度擅长的坦克“钢铁洪流”平推，对乌克兰军队进行歼灭战，而采用了这么一种看似较为轻型的战法？在俄乌冲突近一年之际，以色列前总理贝内特于2023年2月4日公布了一段视频。贝内特回忆，自己于2022年3月5日在莫斯科见到普京。贝内特告诉普京，当时泽连斯基正躲藏在一个地堡里。“你打算杀死泽连斯基吗？”贝内特问道。“我不会杀死泽连斯基。”普京答。为了确定普京所说，贝内特又追问一句。普京仍确定地说，自己不会杀死泽连斯基。

是普京仍视泽连斯基为兄弟民族的领导人，不忍杀之了事？还是普京明白俄罗斯的经济状况或许无法支持长久战争，想要通过教训乌克兰一下、浅尝辄止的方式达到战略目的？从俄罗斯在“特别军事行动”前承认乌东两“人民共和国”独立并与之建交可见，很大程度上普京以及2022年2月的俄罗斯联邦，就是希望获得一个与北约的战略缓冲区。可直到2022年3月2日，俄军拿下赫尔松时，针对基辅方向，俄军并未有重大进展。3月4日，停留在安东诺夫机场的乌克兰世界最大飞机安-225毁于战火。至今为止，尚不清楚这架飞机究竟是被俄军还是乌军炸毁，反正此后，小股俄军未能守住已经到手的安东诺夫机场，此前，大批俄军伊尔-76等型号运输机在即将到达机场前，掉转头飞回老家去了。

“安东诺夫机场之战是影响全局的决定性之战。”军事专家倪乐雄教授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回顾，“俄方原本打算迅速拿下基辅。这就需要夺取对方首都附近机场，继而大批运输机投入整团整师后续部队和轻型坦克、装甲车，直取政府要害部门和全境。”在倪乐雄看来，这并非俄军军改之后的战术思路。在1968年苏军出兵捷克斯洛伐克、苏联入侵阿富汗等军事行动中，都有此种战法的经典运用。普京也曾说过：“哪里有危险，哪里有需要，空降兵就会首先出现在哪里。”但这一次，俄军有误判形势之处。毕竟，乌克兰是欧洲领土第二大的国家，疆域超过法国。以小股部队迅速穿插占领对方机场，却没有办法让军改后师改旅的后续部队及时到达。不仅丧失了部分俄军精锐，更让原本的闪击战变成了各自为战的“分合进击”。

谁掀翻了谈判桌

俄乌冲突发生之后，有没有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的机会？

起码在俄“特别军事行动”开始后第三天，俄乌双方都表达了愿意和平谈判的态度。很快，双方就确定在普里皮亚季河附近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边境地区进行谈判。

为何确定谈判的地点、日程能如此迅速？某种程度上说，与白俄罗斯方面的斡旋脱不了关系。毕竟，乌克兰、俄罗斯、白俄罗斯三国主体民族都是东斯拉夫人。在苏联即将解体阶段，三国领导人在别洛韦日森林还曾商量过是否保留苏联，亦即实现有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这三个加盟共和国的苏联。最终，这一议案被否决，但1991年12月8日，在白俄罗斯别洛韦日森林，时任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和白俄罗斯最高苏维埃主席舒什克维奇签署了《关于建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协议》，宣告独联体的诞生。

总之，至2022年初已经宣布与俄罗斯“一体化”的白俄罗斯，在俄乌之间有较多可以斡旋之处。这也令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信心满满，认为有希望在数轮谈判以后，将普京和泽连斯基统统拉到谈判桌上来。

从基辅传出的消息，也证明了泽连斯基对白俄罗斯方面的一些信任。乌克兰总统在乌宪法法院的代表韦尼斯拉夫斯基对乌国内表示，除了乌克兰和俄罗斯以外，白俄罗斯也将是谈判之一方。

从当地时间2022年2月28日在白俄罗斯戈梅利州谈判的结果看，尽管没有达成和平协议，但俄乌各自的诉求都被对方所听到，也传诸国际社会。乌克兰方面称，希望俄罗斯从乌克兰撤军，包括撤出在顿巴斯以及克里米亚的俄军。

俄罗斯代表团团长、总统助理梅金斯基说，谈判过程中俄乌代表详细讨论了议程上的所有议题，找到一些双方预测可以达成一致立场的议题。“最重要的是，双方一致同意继续谈判。”可随着俄乌第二轮、第三轮谈判先后在白俄罗斯、波兰边境以及别洛韦日森林举行以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乌克兰方面参加第一轮谈判的代表基列耶夫在基辅街头被杀。《乌克兰真理报》报道称，知情人士透露，基列耶夫因涉嫌叛国罪，在拘捕的过程中被乌国安局人员开枪击毙，国安局掌握有相关证据，包括基列耶夫与俄方人员的通话记录等等。但基列耶夫所在的国防部情报总局则给出了另一种说法，称基列耶夫是在执行特殊任务时被杀害的，属于因公殉职。

无论基列耶夫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此后，由白俄罗斯斡旋的谈判也就没怎么正经谈过。经历了草草收场的第四轮谈判，以及索性搬到线上去的第五轮谈判以后，白俄罗斯方面很难再组织起像样的俄乌谈判了。

时隔近一年，白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阿纳托利·格拉兹近日在电视节目中讲述了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和平谈判中断的原因。他说，2022年春天进行的谈判进程受到了西方阻挠。格拉兹称，白俄罗斯方面“从可靠来源”了解到这一点。“一些高级官员告诉我们，西方伙伴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表达了相应意见，认为在当时阶段应停止和谈。”格拉兹甚至表示，俄乌和平协议一度已经“处于某种准备阶段”，有可能就其进行讨论，“但出现了其他指示，结果谈判进程停止了”。

在第59届慕安会中国专场作完主旨讲话以后，王毅在问答环节就乌克兰危机说道：“我们看到，俄乌双方曾举行多轮谈判，取得重要进展，和平协议的框架已经摆在桌子上。但遗憾的是和谈中断了，一切都回到原点。我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所在，看来有些势力并不希望和谈成功，不愿意战事停止。他们并不在乎乌克兰人民的死活，也不关心欧洲受到的损害，而是有着更大的战略目标。”

王毅在说这段话之前已经表示，“中国不是乌克兰危机的当事方，但我们没有袖手旁观，不去火上浇油，更反对趁火打劫”。“中国所做的一切，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劝和促谈”。

至于那个“有着更大的战略目标”者到底是怎么操弄而掀翻了谈判桌的？德国外交政策网站2月15日发表的一篇深度分析文章《西方的战争目标》中已经述及，乌克兰主要谈判代表之一达维德·阿拉哈米亚曾在2022年3月发表声明，披露莫斯科已经接受乌克兰的大部分主张——克里米亚问题除外。而俄谈判代表梅金斯基也披露，“基辅已同意莫斯科自2014年以来一直提出的要求”。英国《每日电讯报》曾对梅金斯基发言做出过解释，认为乌克兰已经在谈判中对俄承诺谨守“中立”。阿拉哈米亚还曾表示，俄乌谈判代表甚至商量着啥时候让两国总统“聚在一起，由最高层敲定一切”。著名的美俄问题专家、曾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任职多年的菲奥娜·希尔认为，俄乌起码在2022年4月以前有望达成和平协议。“4月4日，泽连斯基曾发表讲话，支持迅速停火。可后来，情况生变。”希尔说。

曾任联合国秘书长执行代表的德国外交官米夏埃尔·冯德舒伦堡称，哪怕俄乌谈判转到了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双方仍有希望达成和平协议。“然而，在3月23日于布鲁塞尔举行的特别峰会上，北约要求俄罗斯甚至在进一步谈判之前就必须停火并撤军，但没有提到乌克兰可能放弃北约成员资格。”冯德舒伦堡称。

哪怕一度信心满满要继卢卡申科之后充当斡旋者的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最终也无奈地摊开双手。当然，对于普京来说，或许也该庆幸——正是因为作为北约成员的土耳其方面硬顶着瑞典、芬兰，不让这两个在国内议会有反对土耳其政府的库尔德人势力的国家加入北约，才使得俄一时半会在靠近列宁格勒州方向没有更大的战略威胁。否则，俄军如何在对乌作战的同时腾出手来对付抵近家门口的北约部队，就是个大问题了。

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回顾俄乌冲突一年间，从俄罗斯的视角，战事大约分为三个阶段。

从2022年2月24日俄军开始“特别军事行动”，到俄军占领位于黑海上的敖德萨门户蛇岛，再到占领一些重要的节点城市，直到占领第聂伯河畔的黑海要塞赫尔斯、亚速海港口别尔江斯克，可以看作是俄军行动的第一阶段。这一阶段持续到4月初，乌克兰宣布收复整个基辅州。

第二阶段，俄军似乎进行了战略收缩，其“捏起拳头”在顿巴斯发起攻势。同时，利用黑海制海权在手，动用战舰轰击乌克兰西部地区。哪知道4月13日，万吨大舰“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沉没。俄方称“莫斯科”号是在完成了作战任务后，舰上弹药殉爆导致黑海舰队旗舰沉没。而乌克兰方面则宣布是乌军发射的“海王星”导弹击中“莫斯科”号，还为此宣布晋升指挥作战的乌克兰海军少将奥列克西·内日帕佩为中将。俄军在这一阶段的较大收获是于4月21日宣布占领马里乌波尔，并于5月17日彻底攻陷位于马里乌波尔的亚速钢铁厂。

之后，俄乌双方陷入某种军事僵持。2022年9月下旬，在俄军占领的顿巴斯等地区，举行了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三州“入俄公投”。亦即半年多前刚宣布与俄罗斯联邦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的两“人民共和国”，在俄眼中，与赫尔松州一起成为了俄联邦主体的一部分。

不得不说，乌东三州的“入俄公投”正值乌克兰军队反攻之际。公投尚未结束，乌军在北哈尔科夫等地就收复了大片失地。

也正因为俄罗斯已经视乌东三州为本土，根据俄国内法，在本国境内作战，可以使用义务兵。此前的特别军事行动，主要依靠俄军中的合同兵、“瓦格纳公司”的雇佣兵以及普京义子小卡德罗夫的车臣武装这三股力量。9月21日，普京发布总统令，宣布启动部分动员，预计征召30万人入伍。10月28日，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向普京汇报，部分动员令已经完成，30万人入伍。尽管2023年以来，包括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做过报道称，俄将进行第二次动员，预计再征兵20万人。可俄方由绍伊古出面否定了这一说法。值得注意的是，绍伊古在2022年12月21日俄国防部部委扩大会议上，倒是建议过将俄军总兵力从约100万人恢复到150万人的规模。此前，俄所谓的“师改旅”方案，也逐步因征兵到位而恢复师建制……

俄军一系列征召之外，也频繁在前线换将。这些动作，很大程度上在于对手在变。乌克兰军队从2022年夏季开始得到更多西方援助的北约制式的装备，譬如“海马斯”火箭炮、“爱国者”导弹等等。这些装备，比此前西方援助的前华约国家提供的苏制装备要新，战斗力要足。外加西方提供的情报支持，导致乌军反攻一度一打一个准。而随着俄军越来越回到稳守之后在乌东方向逐步推进的态势，在美国的威逼怂恿下，德国不得不允许本国产“豹2”坦克输送到乌克兰。其中不仅包括波兰装备的“豹2-4”，也包括德国自己装备的更为先进的“豹2-6”。同时，英国、法国等都宣布了本国主战坦克援助乌克兰计划。美国的“艾布拉姆斯”坦克预计在拆卸掉贫铀装甲后，半年后也可能出现在乌克兰。

对于俄罗斯来说，其是否要抓紧时间在乌克兰收到这些西方主战坦克并装备部队之前，在乌克兰战场获得更大战略主动？尽管俄方已经宣布本国研制的战场机器人——其实类似一种无人装甲车的装备已经可以对付西方先进坦克，但这种未经战场实践的“机器人”究竟有几成功力，尚未可知。要知道，俄军装备的无人机，据称都是俄乌冲突之前从伊朗引进的！

种种迹象表明，乌克兰战场在今春将有一场大战。此际，正值东欧大平原春暖泥融开始翻浆的时节。战场体验的恶劣程度或许会超乎许多人的想象。

但在一些观察人士看来，这场恶战之后，或许俄罗斯、乌克兰，包括西方都被虚耗掉不少实力，再无力接续战斗。届时，是否俄乌将恢复和谈？只不过，这场冲突本身真是一场悲剧。既然要谈，为何不在2022年2月之前谈妥，哪怕在三四月份在白俄罗斯谈妥，或者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谈妥……

如今又一次大战将至，谁能踩住刹车，在战前掐灭战火呢？俄乌冲突一周年，悲夫！希望和平尽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