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崔泓
要英(上海,学者)
11月2日,系人民城市理念在上海提出五周年纪念日。在复旦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课堂讨论中,我发现多位亚洲国家留学生都关注到东安新村。这是因为就在10月18日,地处上海西南的中心城区徐汇区枫林街道举行了东安一村、二村的集体搬迁典礼,涉及六千多户居民家庭。乔迁喜庆的场景、欢天锣鼓的传统、社区干部的付出,感染着留学生……
我告知留学生们,东安新村是新中国成立后上海建设的第一批工人新村代表,有七十年历史,但明显老化了。老化到已不具有宜居性,且有一定的安全隐患,最佳旧改方案就是整体搬迁、再重新建设。枫林街道辖区拥有中国科学院、复旦大学医学院等著名机构,东安新村三十年前我就去过。因为我在兰州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有同宿舍的四川女孩徐薇是化学系的。后来我在复旦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徐薇则去了中科院有机化学研究所读博士后。她宿舍就在东安二村,就是那种两层楼的宿舍,很破旧。我们在她宿舍做火锅吃。看到动迁喜讯时,我就想起阴暗的楼道里随意停放的不少自行车。我想知道徐薇当年的宿舍是否在拆迁范围内。枫林街道办事处主任沈佩青给了我肯定回复。作为世界城市日的调研,我还从街道副主任郭柳处了解不少案例。
这些居民家庭生活案例,一度让本世纪出生的留学生很难理解。如东安二村居民吉华琴动情地对大家说:“我从小姑娘的时候嫁过来,到今天已经在这里住了36年。我们家的住房条件是撑着伞烧菜、洗澡也要撑伞,我家住在二楼,但房子漏水漏了十几年,一直没有解决。特别感谢这次动迁。”沈佩青和同事们最近两年都在奋斗,原因在于旧居改造是重大民生工程和发展工程,也是人民城市理念提出后区域更新的重要发展项目。东安一、二村片区旧改项目涉及5个居委会、117幢居民楼、283个单元、6057证住户,总建筑面积约31.21万平方米。工作难度更有情感元素的羁绊!除了原住民,这里还有参加解放上海战役的原鲁南部队干部家庭,均是三代情结。
日本留学生佐藤静香就告诉我:“我迟迟不知如何表达敬意……也许就是因为我从来没经历过,身边的长辈们也没经历过,因此似乎很难感同身受。时代一直在更迭,我们不得不接受变化。尤其中国城市规模在不断扩大,旧区拆迁在上海逐渐成了人们耳熟能详的话题。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如果补偿和保障条件足以让他满意的话,其实还是挺好说服的。但对于一些在这个地方住了几个世代的家庭来说,特别是比较高龄的社区居民来说,是比较难以接受、觉得折腾人的事情。老一辈人是最在乎情的,他们在这社区生活了大半辈子,最熟悉不过的环境、最亲密无间的邻里关系,他们一定是最舍不得的。如老伴因医疗事故导致一级肢体残疾、长期住院治疗,八十多岁的杜老伯早晚都要去医院陪护。而就医难、搬家难、买房难……这些都是杜老伯不想搬离东安一村北居民区的现实因素。但工作人员带着方案上门,为他详细解释房屋产权置换和货币补偿的各自利弊,就彻底打消了杜老伯的疑虑。”
佐藤静香的结论是:“拆迁”犹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需要根据不同人的需求,给予最实质性解决方案。在东安征收工作中,枫林街道用心用情用力服务居民。从坚决不签约到为居委送上“为民解忧暖民心,至真至情显担当”的锦旗,居民也真切感受到了专班小组的真诚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