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邵天骏
我平常蛮欢喜钓鱼,迭个爱好还是从小养成嗰,有段辰光我一有空就到离屋里勿远个水塘边钓鱼。
记得第一趟钓鱼是一个温暖个春日,阳光透过百年古树密密麻麻个树叶,辣水塘个水面浪撒了勿少光斑。水塘勿大,但水面波光粼粼,动感十足,水里隐约可以看见游来游去个深褐色鲫鱼。
我辣水塘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周围邪气幽静,除脱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低鸣几声,我就好像进了一个无声世界。有几个小朋友比我先到,已经辣水塘边安顿好,侪手里拿仔钓竿一本正经辣钓鱼,看起来就像是小大人。
系鱼钩,上鱼饵,轻轻一抛,鱼饵慢慢沉进水里。一歇歇功夫,眼看有四五条鱼游过来,张开嘴巴抢食。白颜色浮标一记头往东,一记头往西,等我提起鱼竿,一条足有半斤重、活蹦乱跳个鲫鱼束手就擒。
半个多钟头过去,钓起来个鱼有了好几条,但大多数是小鱼,只好放生,反倒是其他几个小朋友,鱼篓里侪有两三条大鱼。“勿晓得伊拉是哪能钓嗰?”我思考起来。
看了看周围,伊拉选个地方侪是有水草、有树根个地方,而且每隔一段辰光,伊拉还会辣面前个水里向撒点面包屑,碎米粒,搿能一来,伊拉周围个鱼明显多起来。我心想果然是有窍门嗰!我马上看样学样,果然灵验,陆陆续续有几条大鱼上了钩。我兴奋起来,越钓越上瘾……
直到天色见晚,周围变得昏暗朦胧起来,我才注意到应该回家了,否则爷娘又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