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以星
一年一度的立夏将要到了,让人又联想起了老古话,“立夏要吃蚕豆”。
其实,菜市场里的蚕豆早已上市,不过看来看去都是外来品种,或者是南方品种,或者是改良过的日本品种。虽然说味道也不错,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回小时候的那种滋味。做这个比较,绝对没有半点“歧视”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喜欢本地新鲜蚕豆的那种味道。
当然,统称本地蚕豆,味道也不完全一样。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嘉定“三白蚕豆”,它的外表长相大多是两节豆荚,看起来豆荚个头要比日本蚕豆小,但长得个个饱满。尤其是剥开豆荚,可以看到白皮、白肉、白眼的色泽,活像一个个“小白脸”,特别讨人喜欢。刚刚采摘的嘉定三白蚕豆,豆皮只有薄薄的一层,包裹着的豆肉白皙细嫩,哪怕连皮一起生吃,含在嘴里也会有一种甜滋滋的味觉。它不但皮质很薄,而且豆瓣软糯,还带有一种天然的鲜味。
吃本地蚕豆,一定不要错过立夏前后的好辰光,而且要现剥现炒。在剥豆前,先把手洗干净,再用手轻轻把豆子从蚕豆壳中挤出来。这样剥出来的蚕豆既干净又新鲜,豆皮表面还带有一层保护膜。记住,刚刚剥出来的蚕豆,千万不能再用水去冲洗,否则豆皮没了保护膜就会老化,嚼起来就会有一种豆渣的感觉。
最后一道功夫,就是把蚕豆放油锅里炒,这也有讲究。油锅加热到七成热时,将葱花和蚕豆一同倒入锅中,不要加盖,从中火到大火,快速爆炒,只要四五分钟,那些细嫩的蚕豆,一层表皮卷缩起来了,但还是碧绿生青,而豆皮内却隐藏着一股稍带苦涩的甜味,这种味觉之美只能自我意会,很难言表。然后,根据各自口味爱好,可加点细盐、冰糖,或者花椒之类调味品。此时起锅的蚕豆,绝对是人见人爱的美味佳肴。
前几天到菜市场去兜了一圈,蔬菜摊贩们告诉我,再过四五天本地蚕豆就要上市了。真是觉得嘴馋,又盼望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