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05月01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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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版:夜光杯 2020-03-07

闲话“嗲”

陈甬沪

春节前同团志愿者邀我参加了以“嗲文化”命名的公益活动。行前查阅了“嗲”字的解释,活动中领略了主持人、嘉宾、表演者的风采,发现搜索网站也好、权威词典也好,其对“嗲”字的注解,显然没有公益活动中“嗲”所展现的丰富,与“嗲”文化基地创始人交流,也还是感觉“嗲文化”所揭示的内涵或者所涉外延似乎还应拓展。

在词典中,嗲是方言,被认定为一种撒娇的言语与姿态。同样也有人以为,嗲是女性的专利,甚至搬出上世纪三十年代前后,上海一些白领或部分蓝领女性明眸皓齿、烫发旗袍、晶亮胸针之形象来论证,似乎不仅要面容姣好、身材窈窕,还要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才能算嗲。这种对“嗲”的狭义化并禁锢在一个并不正向全面的层次上,显然有失公道。

语境的不同、意境的不同,包括场景的不同,上海人对“嗲”字的注释其实很丰富。

地道的老上海对“嗲”字一往情深,往往拿一声“嗲”,表示衣着光鲜,或意味举止端庄,或赞赏品相漂亮,或感叹吃场灵光,就是文字潇洒、文章入理也会用“嗲”来肯定。比如,某人得到了一笔意料之外的奖金,心里必定乐滋滋,“今朝不要太嗲噢”;又比如,来到节日的外滩,灯光秀中大家会不约而同地赞叹“实在是忒嗲了”;再比如,几个人轮流台上演讲或者表演,有出色的,更有出彩的,台下会议论,这个人嗲!这个人也嗲!这个人更嗲!

在上海,甚至苏浙长三角一带,“嗲”之含义有着深厚的地缘基础,也有广泛的应用功能,当然“嗲”要被更多人从内心认同,内化为一种文化,需要走的路还很长。

那天,公益活动表演环节中,一位女生的芭蕾独舞引得台下阵阵“嗲”的喝彩声;而另外一袭白衣小伙的《春江花月夜》,舞姿像韵律,体姿如游龙,时而委婉时而荡漾,以“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来赞美也不为过。观众是最识货的,台下和着节律的“嗲!嗲!嗲!”的尖叫声,没有停息过;盲人葫芦丝乐队的表演,尽管年龄不等、身份不一、性别不同,但残疾人那乐声那旋律、表演欲、获得感与幸福感的实质,正是体验“嗲”、提升“嗲”并演绎成文化的魅力所在。

追求“嗲”的生活状态、生活取向、生活方式,创导、引导、传导“嗲文化”,在现今人们对美好生活愿望企求与经济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矛盾搏击中有着积极意义。

上海是文化大码头,有江南文化沐浴、红色文化熏陶、海派文化影响,“嗲文化”可以大有作为。与“嗲文化”公益基地创始人朱教授随后的交谈中,我们对此的企盼和认知加深了:放眼上海建设国际卓越大城市的站位,紧贴现代科技与生活水平提高的对位,倡导共赢共享生活方式功能的定位,让“嗲”与“嗲文化”走上与新时代同行之途,融入大众生活的情怀,成为上海走向更优秀、更优美、更优化国际大城市的另一种能量。

新时代的“嗲文化”应有新的定义、新的概念、新的使命、新的能级,因此,笔者试图用两句“打油诗”概括“嗲文化”之特征:人有三宝精气神,嗲富数珍秀丽美。

秀,秀真赋能;丽,丽质天成;美,美妙超众。如果你我共同关注“嗲”与“嗲文化”,那么“嗲文化”可能就“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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