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华
在上海市紧急启动防控入境口岸疫情输入任务伊始,我受命负责对从浦东国际机场至我区指定集中隔离点的乘客接驳实施护送。没想到,我最大的敌人是瞌睡。
深夜11:10。接到护送客人的任务,为了防止开车打瞌睡,出发前我还专门续上了几口瓶装咖啡,可是,不想发生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接驳入境乘客的车辆是区公交公司的大巴,这种大巴,电车高速上最高限速100公里,油车限速80公里,我驾驶警车紧随其后,盯着大巴,眼前就像是一面不动的墙。而更糟糕的是,刚出了机场停车场区域没多久,我双眼的上下眼皮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相互黏合。此时我警觉地意识到,我不能闭眼,也不能停车,我能做的就是在短时间想办法克服和征服身体的困倦,于是我努力睁眼,但感觉眼皮闭拢的力量好大,我怎么也使不上劲。短暂的几秒寻思,我选择按响了车载收音机。音乐一起,马上脑子里就是一股清凉。
我从来没有过在高速上开车而眼皮不受支配的经历,这次经历让我对音乐的唤醒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其实,类似的情况在我40天后参加第三批机场护送任务时,又再次出现了。凌晨2:30接驳大巴要出发了,于是我依然续了几口咖啡,便发动了警车。开出机场停车场区域后还算清醒,心想这次自己的状态还算不错,有些欣喜。但尾随75公里的大巴,上了高速约10分钟后,眼皮又想罢工了。这次,我毫不犹豫开启了车载收音机,本以为音乐唤醒会有用,但意想不到的是,眼皮的战斗力也提升了,从清新风到摇滚风,切换了几种曲风,眼皮还是任性地要合拢。
我想到了随身携带的任务保障人员发给我的风油精。必须保持清醒行车的信念,驱使我三下五除二,便把风油精涂在了眼角两侧的太阳穴。经过风油精对太阳穴和眼角的短暂刺激之后,眼皮放弃了抵抗,大脑也终于恢复了清醒。这次完成任务回到机场已是4:18了,停好车,仍没有睡意,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而被送早饭的朋友叫醒时已是早上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