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闹饥荒 印军急慌慌

印军弹药不足其实是常态

印度国产炮弹居然导致进口的昂贵榴弹炮炸膛

虽然国内新冠疫情严峻，经济困难，但印度政府却把更多精力花到军备上。入冬以来，印度不顾邻国寻求缓和局势的真诚意愿，拼命向克什米尔及拉达克地区增兵，叫嚣要具备同时与两个邻国展开“双线作战”的能力。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能力”，阮囊羞涩的印度不惜再拿民生开刀，提出用重金将军队弹药储备水平提升到50%。

不是第一次

《印度斯坦时报》称，2020年12月，印军已获得莫迪总理授权，将弹药等军需物资储备由之前“应对10天激战”提升至“应对15天激战”。为满足这一库存要求，印军将“超标”花费5000亿卢比（约68亿美元）用于采购。至于钱从何来，他们已有“紧急财务权”，无需考虑预算额度，只要根据规定时间内印军弹药及相关物资最低储备需求采购即可，若钱不够，还可向财政部申请追加。此外，获得授权的印军还能特事特办，无需通过国防部层层审批，可直接“紧急物资快速采购”（FTP）。

早年，印军弹药储备水平是“应对40天激战”，但由于库存条件落后和战争性质变化，到1999年这一标准直接“腰斩”为20天，之后又“缩水”至10天。此次印军宣布提升弹药储备水平不是什么“新招数”，自从2015年印度审计署报告称印军将在短短10天内耗尽大部分弹药后，每逢与邻国发生所谓“军事危机”时，印军就鼓噪“弹药告急”，需要追加采购。2016年印军驻克什米尔乌里军营遭当地游击队袭击，印军大动干戈之后又发现弹药储备不足，时任国防部长帕里卡尔下令对全军弹药库实施审计，结果发现短缺是普遍现象，官兵早已“见怪不怪”，特别是在倒霉的乌里兵营，驻防的第9旅步兵营的弹药储备只够“3至6天作战”。随后为了提高库存，印军从国防部获得紧急采购授权，仅陆军一个军种就签下约110亿卢比的订单。2019年2月印巴两国发生空战后，印度空军也获得政府的紧急弹药采购授权。

为何总缺弹药

印军“临时抱佛脚”，其实暴露出该国军工生产和国防开支上的痼疾。印度审计署最近发布的报告称，印军现有170种弹药中，74%未达到“最低可接受风险水平”（MARL），库存量达标的仅占10%（还不算品质）。报告特别强调，印军所谓弹药储备“应对15天激战”的水平，并不意味着开战后只能撑15天，因为不是每一天的战斗都达到“激战”的程度，即便如此，这一储备水平在当今军事大国中实在罕见。

按理说，“弹药荒”只要兵工厂开足马力生产就能“药到病除”，可印度的问题恰恰出在军工羸弱上。客观上，印度军工业底子不差，1947年独立时继承了英国殖民者遗留的30多家兵工厂，后得到苏联和欧美的双重军援，形成南亚最大的军工体系。但急功近利的印度政府并未坚持军工自主，为了尽快称霸南亚乃至印度洋，总是突击采购别国先进武器，结果导致本土军工业“空心化”，大批国产弹药根本不能与舶来武器匹配，继而导致供需脱节。2017年，印度陆军副参谋长萨拉斯甚至公开称宿敌巴基斯坦的军工业都比印度强。2014-2018年，印度都是世界第二大武器进口国，占全球武器销售的9.2%，如今印军主力武器中进口占比达80%，令本土军工业受到严重打压。

新德里电视台称，虽然印度能自制子弹、大口径炮弹、地雷、航空炸弹等消耗性军品，但品质并不稳定，曾出现过印度生产的炮弹用到进口的美制M777榴弹炮上炸膛的事故，令印军失去信心。事实上，印军已经习惯通过FTP程序采购弹药，连普通的5.56毫米步枪弹也找外国军火商，反过来进一步阻碍本土企业发展。一位印度兵工厂CEO坦言：“这实际是告诉全世界，印度本土军工业一文不值，因为我们的产品连自己人都不愿买。”

印军一味奉行“买买买”的政策，基本是什么武器抢手买什么，哪个国家愿意卖就从哪儿买，导致武器装备呈现“万国造”特征，有时一个作战班组里的步枪型号都不尽相同，要保障不同口径不同种类的弹药，只能依赖外购。此外，印度军费存在结构性问题，虽然印度2019-2020年度军费额达710亿美元，居世界第三，但军人工资、津贴等收益性支出远超武器装备科研、采购等资本性支出。自2004年以来，印度军费里的武器弹药采购费占比从38%下滑至26%左右，而军人薪金、退休金等费用却翻了两番，阻碍了印军战备采购。

何止缺弹药

2020年12月14日，印度国防参谋长拉瓦特出席海军“希姆吉里”号隐形护卫舰下水时吹嘘，印度三军都做好“高水平的战备”，“能应对任何意外情况”。但现实是“骨感”的，拿强行部署到拉达克野外的印军一线部队来说，不仅弹药储备不足，防寒衣物、食品、煤油等生活物资都有巨大缺口，《今日印度》周刊称，像巡逻兵必备的雪镜短缺率达62%-98%，因为钱不够，印军无法给前沿哨所提供特殊口粮，改用低成本的低热量替代品，导致许多官兵热量摄入减少82%。2020年9月，印度国防部还满世界采购高原防寒服，后来从美军仓库“淘来”1.1万套，有些还是美军穿过的，不过印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保命要紧，此前印军就有过紧急回收二手雪地靴发给士兵的先例。

目前印军在拉达克高原部署5万军人，规模创下1962年以来之最，可那里的冬季低温可达-40℃，每名士兵至少需要消耗数百公斤食物，还需要大量煤油用于加热饮用水和烹饪食物，这对印军孱弱的后勤补给实在是“压力山大”。面对国内疫情汹涌、千万人失业等诸多问题，印度若想通过激化边境问题来转移国内矛盾，搞不好会引火烧身。

梁君 孙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