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官
其实,一直在与乡野亲近,与乡野相拥的脚步没有停止过。
是想远走的,比如跨过黄浦江,去西岸的那个滩,但跨不过去,轮渡也对我停航。我只能往东,在临港的东滩,与大海亲近。海岸,芦苇摇曳,秧草丛生;吐铁慢走,蟛蜞爬行。
与乡野的亲近,可能源于初心。我本躬耕田野,现在伏案书桌。想想,如果在乡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必是练就强健的身体,而不是现在的病体。所谓“有得必有失”的古训由此可见。
与乡野的亲近,求个心安。有时,我一直庆幸自己的无所作为——如果当了个某方面的主管,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一把持不住,也许屁股不会很干净了。如是,每晚睡不着,生怕敲门。而现在,一张小床上安睡到天亮。
与乡野的亲近,最好有个庭院。虽没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景致,但有个小院种上落苏、辣椒、黄瓜、冬瓜等蔬果,那是最好的了。时鲜的蔬果,一杯自泡的茶,夏天吃上一式新鲜的玉米,用手开个8424,吃个半只玉露桃……你还想咋样?
与乡野的亲近,可以听到乡音。离开乡野久了,不要紧,回归时,那些过去的事,随着乡音的泛起,会被一一记起:水桥边洗衣的阿芳,抬着饭碗的阿平,抽着水烟的老伯,纺着纱的阿婶,还有那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亲近乡野,文字就不要写得花花的让人看不懂。我就写篇《乡村笔记》,你不看,我读给百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