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馨 天津市河东区天铁第一中学 七(3)班
小时候,身边就时时地萦绕咿咿呀呀的戏曲声。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戏曲听多了,有时也哼上几句。这归功于爷爷,他可是一个超级戏痴。
因为爷爷喜欢戏曲,他天天都会在电视上看,我也跟着一起,时间长了,免不了挨几句奶奶的唠叨,爷爷却不以为然。
爷爷去干活,遛弯或和一群老爷爷在一块儿聊天,都要拿他的宝贝收音机放一曲。我有时也在老爷爷面前唱几句,得到的总是那些鼓励的笑声。
那个时候,天空蓝得像画画用的水彩,仿佛用手指一拈,便能取来肆意涂抹,一只花蝴蝶在暖阳下穿梭,我走在树下,迎着碎金般的阳光,在地面上刻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我能感受到戏曲的韵味,让人沉醉。
姥爷爱书法,爱二胡,爱埙。
姥爷总在阳光正好的下午练字,在水写布上写着极其方正质朴的字,他甚是享受。他成为我的第一位书法老师,姥爷总说:“写书法要静心。”我认认真真地学,认认真真地写。
姥爷拉二胡,儿时的我总抱怨刺耳,要姥爷不要再拉了。可长大后,我才觉得,二胡有时凄凉,有时典雅。
姥爷吹埙,冗长,平缓。我满是好奇,也想吹吹,但怎么也吹不出声。姥爷告诉我,吹埙心要静,还有持之以
恒,专门练习。
我在家听戏,写书法。铺一张素纸,丹青泼墨,或矫若惊龙,或苍劲挺拔,或清新淡雅,配上这美妙的戏声,真是美哉啊。
墨盘里的墨,好像穿过云层诉说着遥远的历史。恍惚间我觉得爷爷的戏,姥爷的书法、二胡、埙,于光影里柔和,一起款款而来。
爷爷说:“人生如戏,戏曲亦人生。这戏演绎的还是中国的文化底蕴,你瞧瞧,唱念坐打,锣鼓喧天,可不是本色到家嘛!”
姥爷说:“中国字,二胡,埙是中国瑰宝,有着独一无二的韵味。”
我仰起头迎接落日前最后一缕阳光的亲吻,心里想:“我要把它们传承下去,让它们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