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的智慧和幽默

桂乾元

众所周知，歌德是德国最负盛名的作家、诗人，也是享誉世界的文坛巨匠。2003年，德国电视二台评选最伟大的10位德国人，歌德位列第三。他以脍炙人口的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一举成名，并以历时近60年写成的诗剧《浮士德》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坛的大师地位。

1775年，歌德来到魏玛，担任宫廷枢密顾问等要职。工作之余，他经常到魏玛公园里散步。此前，他已发表了抒情诗《欢乐和离别》及《五月之歌》等作品。有一回，歌德正在魏玛公园里的一条小路上散步。此路非常狭窄，只允许一人通过。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小有名气却非常高傲的文学评论家，他曾把歌德已经发表的作品批得一无是处。此时两人狭路相逢，他们都停住了脚步，那位评论家傲慢地说：“我绝不会给傻子让路！”歌德没有辩驳反击，只是侧身让到路边，微笑着说：“我刚好相反。”显然，那人没有讨到丝毫便宜，却凸显了歌德的智慧与教养。

歌德一生中广泛结交，友人众多，其中也有爱开玩笑甚至恶作剧的朋友。有一天，歌德收到一封分量蛮重的欠资信（相当于现在的“到付邮件”）。歌德交付邮资后打开一看，是一大包废纸，里面附了一张只有一句话的信笺：“我的身体很好——你的N。”歌德知道，这是促狭的友人在捉弄他。他灵机一动，很快想出了“惩治”的办法，给这位仁兄寄出回信。不日，这个“身体很好”的N先生收到了一个超重也欠资的邮包，里面是一块不小的石头和一页信纸，上有附言：“获悉先生贵体康健，我心上的这块石头终于落地——歌德。”歌德“如法炮制”的回击不仅得体有方，而且有理有据，让对方有口难言。

有一次，歌德外出途中感到口渴，来到一家小酒馆，要了杯葡萄酒，他在酒中掺了点水，因为他觉得这样喝起来比较解渴。这时，邻桌三个大学生看到一个大男人喝葡萄酒还要掺水，不禁窃窃私语笑出了声。歌德看到如此情景，没有不高兴，也不说什么，只是拿出纸和笔，即兴写了首短诗：“单喝水能使人变哑，池中鱼儿已经作证；单喝酒能使人变傻，邻桌先生就是证明；而我不想变哑变傻，所以喝酒把水掺。”他喝完酒，付清账，拂袖而去。那三个大学生好奇地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