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之路

侯伟荣

6月初是新疆阿勒泰福海县哈萨克族牧民一年一度的转场时间。每年此时，牧民都会赶着几百万头牛羊出发，走向水草丰美的高山牧场。那些藏在深山里的牛羊像河流一样，从山里、森林里、沟里、河谷里走了出来，汇在千百年前就有的牧道上。各个乡的牧民以家族为单位，按照约定的时间顺序，有序地赶着牛羊马。他们手中的鞭子在烟尘弥漫里来回舞动，牛羊在尘土飞扬之中徐徐前行，浩浩荡荡，场面蔚为壮观。

由于转场时间有着不确定因素，为了不错过拍摄，我从6月1日开始，每天早晨6点到达萨尔布拉克古牧道，等候牛羊经过。一直等到6月5日，我在去古牧道的路上，终于见到了大批迁徙的牛羊，车辆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当到达萨尔布拉克古牧道的小山坡上时，只见前面垭口处，牛羊滚滚而来，带着震耳欲聋的叫声。牧民骑着马、摩托车，挥鞭赶着牛羊、马匹与骆驼，翻过一道道山梁，由远及近。我先是用带长焦镜头的照相机拍摄，等近了再用带短焦镜头的相机拍摄。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拨牛羊群经过。

需要持续十多天的时间，牧民才能把牛羊全部迁移到下一个牧场。我从6月5日至7日上午，一共拍摄了两天半时间，每天要在牧道上来回走五六公里山路，收获了许多珍贵的镜头，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