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桐花火耀空

汪洁

加州长滩海滨村停车场边是一大片草地，中间错落着几株高大的乔木，枝虬干弯，新叶萌发。枝头顶端，几朵火红的花朵正直白地开着，在蓝天阳光与碧海的衬托下，分外妖娆和耀眼，有种“忽惊火伞欲烧空”的感觉。

这是什么乔木？如此特别。却原来是南非刺桐。宋代陈翥《桐谱》记“桐，柔木也”。刺桐树形似桐，枝和叶柄有皮刺而得名，是一种美丽观花落叶乔木。

春到人间草木知，“蓦地刺桐枝上，有一声春唤”。刺桐开花时，是满满顶生的花序由下至上地盛开，其红似火，远看像串串爆竹，又像翩翩的蝴蝶。花开后四月长出新叶，果期为八月。“因见刺桐花满树，等闲忆得故园时。”其实中国南方也多有，如福建泉州城内遍植刺桐，古时就有“刺桐港”之别称。上海辰山植物园温室内也引种了南非刺桐。而今于异国阳光海滩上相见，时令已是五月。望向枝头，叶已繁盛，红花已不成串，然余下的数朵鲜艳仍独耀枝头，纵情燃烧，以最后最大的一点热情，迎接热烈的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