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 霖(青岛,事业单位工作人员)
同学晓琪是全职妈妈,儿子刚三岁。一次为儿子买衣服的偶然机会,晓琪认识了一家童装店的老板徐姐。
徐姐在郊区有一家自主品牌的童装加工厂,两年前在直播平台开设账号,以主播身份宣传自己的品牌和店面。童装店在平台渐渐小有名气,徐姐开始招募宝妈们作为带货主播,进一步扩大品牌影响力。上学时文静不爱说话的晓琪看了看宝妈主播们的视频,觉得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
徐姐不向新人收取直播培训费,但新人跟着她学带货经验,带货没有收益,只是利用自己的账户吆喝卖货,算无偿打工。徐姐解释道,新人熟悉直播带货的过程,得靠她这样的领路人,就像老早师傅传授手艺,徒弟给师傅干活,出师前也是不拿钱的。这期间,新人可以获得品牌直播账号的推介,店家协助新人吸粉,等新人具备一定的带货能力,同意缴纳保证金,那她们就算建立了真正的合作关系。
“新人阶段”,晓琪把身边能动员的人际关系都用上了。从几次直播带货的情况来看,销量还行。按照徐姐的规矩,缴纳两万元保证金即可拥有到工厂调换货品的权利,且能拿到百分之十的货款返点;缴纳五万元保证金,返点的比例能达到百分之二十。晓琪缴纳了两万元的保证金,准备“自立门户”了。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扣除平台官方扣点和运费后,到手的钱寥寥无几,利润的绝大部分都进了徐姐的腰包。晓琪试着提议,自己同时到别的厂家进货,丰富童装品类。徐姐答应了,事后却把晓琪打入“冷宫”。
晓琪看透了直播生意的实质,二话没说同意了徐姐“终止合作关系”的要求。僵持了半年,两万元的保证金好歹要回来了,可自己直播带货的雄心也渐渐熄灭了。缺大号推介,精心准备的直播没几个观众看。晓琪说,等儿子再大点,她还是找份工作继续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