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与虎 摄于甘肃威武神州荒漠野生动物园(2017年)
登天 摄于长沙邵阳双清公园(2016年)
歌与舞 摄于上海长风公园(2017年)
伏虎 摄于东莞人民公园(2016年)
父子 摄于东莞人民公园(2016年)
热闹的“通幽” 摄于苏州拙政园(2014年)
镇脊 摄于长沙邵阳双清公园(2016年)
休憩摄于贵阳黔灵山公园(2016年)
野趣 摄于上海世纪公园(2020年)
专注 摄于江西赣州公园(2017年)
◆顾 铮/文
◆许海峰/摄
作为一个摄影家,许海峰本来或许可以在城市的街道上行走、拍摄。然而在他看来,现在在城市街道上举起照相机抓拍城市众生相已经成为一件越来越困难的事情,因为在城市里,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已经得到了空前提高。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中国,日本摄影家森山大道曾经对笔者说,现在他只能拍拍街头行人们的腿了。
于是许海峰来到上海的公园里拍照。事实上,他发现,在城市的公园里,他仍然可以较为方便地拍摄人们的各种活动。人们似乎默认,这个姓“公”的“园”(地)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公共场所,在这里人们能抛开一些顾虑,可以放松自己的身心,在不打扰别人的情况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这可能源于人们对于公园与街道的属性存在认识差异,至于这种认识差异为何发生,在此姑且不论。
其实,公园确实大有用场。过去,公园是现代城市的必备要件,没有公园的城市就谈不上是现代城市。时至今日,公园却成为许多城市人进退无路时的临时收容所。即便如今人们的居住条件有了极大提高,人在某些情况下,仍然需要公园为自己调整状况作一个缓冲。公园,这个处于家与工作场所之间的中间地带,成了一些城市人抚伤、疗伤的地方。某些既不能在家里,也不能在工作场所发散的情绪或许在公园里可以获得释放,某些不能出口的倾诉(更多是自我倾诉)或许只有在公园里才能说出口。公园,不仅是人的身体得以短暂安置获得喘息的地方,某些时候,它也是漂浮的心灵可作暂时居停之处。如此说来,现代城市人的生存状态与心理,或许可以在公园里获得更为真切的展现。
在这个姓“公”的“园”里,许海峰以普通游人的身份,以漫游者的目光,拍摄到了人们在生活的压力下力图振作的情景,同时也释放了自己的精神压力。与此同时,他还在逐步地发展、形成自己的摄影风格。如此看来,城市里的公园,仍然是摄影家们的一块宝地。在此向那些仍然有意关注、拍摄城市生活的摄影家们建议,或许可以像许海峰那样,多去公园这个展示人性、民情甚至是世情的公共剧场与舞台,通过摄影镜头去观看,去交流,为现代的城市人留存一些纪实影像,也为城市保留一份记忆。当然,如果能够因此而发展出自己独有的摄影风格,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