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定性的“瓦格纳”

莫尔基诺训练中心的卫星照片

瓦格纳作战人员往往是战局“颠覆者”

瓦格纳人员装备水平与正规军无异

8月以来，本是“联盟关系”的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却龃龉不合，起因是白警方抓捕32名俄罗斯瓦格纳公司人员，他们被怀疑是“私人军事承包商”或雇佣兵，企图介入白内部事务，俄方予以否认并呼吁放人。事实上，“私营军事公司”或“私人军事承包商”是西方名词，它们都是盘根错节的跨国企业，充当政府的“白手套”，介入许多海外冲突。而在另一个军事大国俄罗斯，接近这一概念的公司就是瓦格纳。

游走“灰色地带”

瓦格纳公司董事长叫叶夫盖尼·普里戈任，此人本是滑雪狂人，现在却是俄国内商界红人，常为克里姆林宫招待会提供餐饮服务。得益于这层关系，2012年，普里戈任牵头组建瓦格纳私人保安公司，为克里姆林宫执行非官方任务。

瓦格纳高层人员复杂，政治背景不简单。拿普里戈任的合伙人、二号人物德米特里·乌特金来说，他一生都在行伍里混日子，而且都是在精锐的总参情报总局（格鲁乌）服役，征战过车臣。可退伍时，乌特金曾穷得身无立锥之地，不过结识普里戈任后，他便飞黄腾达，在莫斯科、圣彼得堡、索契置有豪宅。

2014年克里米亚归入俄罗斯后，乌克兰与俄罗斯反目，继而乌东部顿巴斯各州的俄罗斯族也起来造反，要求并入俄罗斯。在官方不出面下，瓦格纳公司介入战事，乌特金率“公司战队”同当地民兵并肩作战。

按照俄罗斯刑法典第359条规定，招募、资助雇佣兵以及雇佣兵本人参加作战行动均属犯罪。因此，瓦格纳雇员在境外活动，实际上是游走“灰色地带”，正如白俄罗斯逮捕瓦格纳雇员后，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称：“法律上，俄罗斯没有这一概念（指私营军事公司），我们只有私人保安公司。”

把尸体交给家属

但不可否认的是，2014年至今，瓦格纳派遣的军事人员参与从乌克兰到叙利亚，再到利比亚的冲突。2018年2月，叙政府军、瓦格纳军事顾问和美军激战在代尔祖尔，500名俄籍顾问有近200名阵亡，前俄军上校伊格尔·斯特列尔科夫透露：“瓦格纳的两个分队，一支被全歼，另一支被击溃……”尽管如此，瓦格纳“战狼”们照样勇猛异常，在阿勒颇、巴尔米拉等地打得反对派和极端组织不敢“与我见仗”。

俄罗斯《观点报》称，瓦格纳在叙利亚仍有近两三千名作战人员，他们都经过莫尔基诺训练中心考核，应聘者的合同为期一年，月工资不低于1200美元，若战死，家属会得到7.5万美元抚恤金。瓦格纳公司不会透露士兵战死地点或原因，但会把尸体交给家属。路透社曾采访一位瓦格纳阵亡者的遗孀，她说，有一天，她还到南俄看望丈夫，他正与战友在一个军事基地训练，但几个月后，等来的却是丈夫冰冷的尸体，死因是受伤大出血。 常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