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溶溶
想起几十年前,上班前总先到上海咖啡馆喝咖啡。三轮车师傅早上已经等在我家后门口,我出门就去上海咖啡馆,他等在外面,我咖啡馆出来,他便送我去少儿社。我们成了好搭档。这位三轮车朋友就住在我家后弄堂。
咖啡馆的职工是父女,就住在北京路泰兴路口的弄堂里。
“文革”开始,这咖啡馆被称为裴多菲俱乐部,它改卖面条云吞。“文革”后才恢复卖咖啡。
在上海咖啡馆总见到艾明之。乐小英当时与我合作画连环画,他到咖啡馆找我取文稿,我请他喝咖啡。
还记得“文革”期间,八仙桥黄金戏院旁边有一大房子,里面有各种饮食摊,我每天总到那里的咖啡摊喝咖啡,看到秦瘦鸥等作家在那里饮茶聊天。
我在那里喝咖啡,同时修改我的译诗诗稿。记得有一位医生朋友也天天来喝咖啡,我们就聊聊天。在当时,这也是我的一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