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25日 星期四
自出“书”的启发 将春天装进篮里 “呆头鹅”情事 和智能锅过招
第23版:金色池塘/休闲时光 2020-04-04

“呆头鹅”情事

□丁汀

总以为“呆头鹅”是雄性,其实,雌鹅之“痴”之“呆”,亦令人不胜感慨的。

前两年,嫌小院“二脚禽”动物品种单一,仅鸡们独秀,颇感孤独,于是,我在菜市场活禽棚里抱了两只一身洁白羽毛的雌鹅回来。为此,还专门为它们搭建了“水榭式”鹅舍,弄得管家老东方不得不穿上我特地借来的捞鱼摸蟹用的防水服,要在河里打桩、围网。好一番折腾,两只白鹅总算常常可以嬉戏清波,曲颈对天唱歌了……其实,临要产蛋的白鹅还是蛮聪明的,它们会衔来枯叶,为自己聚拢一个厚暖的产房,下蛋后,老半天趴在蛋上不动,像煞要过足做“鹅娘”的瘾头似的;离开前,会将蛋藏在枯叶里,甚至三四个都会掩盖得让人难以发现,其高超的伪装技术或许是基因里就有的吧。初始,我识不破,总疑惑它们光吃谷食不下蛋,后来才发现枯叶堆里的秘密。当我抱开“鹅娘”取蛋时,它们会用坚硬的长喙猛啄我的手,保护下一代的意识挺强。殊不知,此蛋非受精蛋,再孵也出不来“小把戏”的。曾经想再抱一只雄鹅来,然而,卖鹅人竟说“一大群里难辨雌雄”,我只能无语。

鹅有凶禽之说,农家养鹅有一个重要功能:防贼。见陌生人进院,随着一阵阵高亢的“扛扛”声,长颈如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直刺来人脚踝。其实,不仅仅是“狗眼看人低”,鹅的眼瞳中人也是小之又小的(这是动物学家研究的事了),不然,它们岂敢冒小院之大不韪而非礼客人呢?非要我以训斥之声制止,“鹅娘们”才悻悻然离去。

冬去春来,“鹅娘们”的怪异之事也来了:整整一个礼拜,竟然浮游于水中不肯上岸,也不吃食,急得堪称农事“老把式”的老东方团团转,难不成这厮以绝食和我赌命了?于是,用竹竿加嘘声驱赶,就是死不上岸。无奈之下,老汉只得再次穿上防水服下水,抱着“鹅娘们”上岸来吃谷饲,他觉得它们明显瘦了,莫非得了“忧郁症”而拒食?

疑惑似乎在一夜之间有了答案。

原来,五六米宽的小河对岸那家也散养着一群鹅,其中一只俊朗的雄鹅常游到我家鹅棚边转悠,时而隔着网眼公开和我家那个“鹅娘”亲昵。最近几天,终于上岸的“鹅娘们”直到天黑,不仅不回窝,还双双站在离窝蛮远的水桥栅栏边,与对岸那群鹅你唱我和地对起了“情歌”,看来,对岸确有“呆头鹅”看上了俺家“鹅娘”。可以想象,假如没有栅栏,俺家“鹅娘”决计是会扑过河去,即使我驱赶它们回窝,也是不情不愿地一步一回头……

咋办?老东方给出了终极解决方案:抱一只雄鹅回来给“鹅娘们”做伴吧?闻之,我倏然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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