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英雄故事

戴旭东

孩童时代，父亲给我买过一大摞连环画书籍，其中《小英雄雨来》等反映白洋淀的儿童与鬼子斗智斗勇的故事引人入胜，久看不厌。

那年夏天，《小英雄雨来》的作者管桦来合肥参加安徽省军工文艺座谈会，看到75岁的管桦先生，鹤发童颜、步履稳健、身态庄重、精神矍铄，一点也没有架子，像一位亲切的邻家大爷。随行的同志向管桦介绍我时，我紧紧握住老作家宽厚有力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小英雄雨来》是我少年时代最爱看的书。”管桦沉吟片刻道：“这篇作品还上了小学语文课本！”他和我们一起候车，一起坐中巴去了红星机械厂的会议室。

管桦先生给我们作了题为《思想是闪电，故事是雷声》的精彩讲座，不仅给我带来了内心深处的触动和启迪，更重要的是在阅读方面给予了我们最真诚的指导和引领。我记了满满几页的笔记，耳边不时回荡着他的话语：文学之路不会是笔直的，一个人的命运与文学结缘注定是要清苦的，要有正确的苦乐观。有思想有力量的文学作品才能使中国文学巍然立于世界之林。后来了解到，管桦不但会写故事，还擅长画竹，他画的墨竹以粗干浓叶，撑天拄地为特征。诗人艾青在他画作上题字：人如其竹，竹如其人，我爱其竹，更爱其人！

课后，我随他一起到餐厅就餐，同桌就坐，管桦先生问我是否会写诗歌，我说倒没有。他说，完成一天的工作后，写一首诗是愉快的事，可以调节生活情趣。大家边吃边聊文学，他告诉我：“雨来是有原型的”。那是一个给八路军带路的少年，在过封锁线时，不幸被子弹击中，就在管桦面前牺牲了。这是他永久的悲痛，也是他创作《小英雄雨来》的缘由。管桦认为我们应该讲好英雄故事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他编写课文时自然把这种精神写了进去，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热爱自己的祖国。

月亮还在，白莲花的云朵还在，晚风还在，英雄故事默默地滋养我们的人生，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印记。许多年后，小英雄雨来穿过数十年的岁月沧桑，依然是那个英雄少年，没有一丝改变，感染着时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