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前“潘菲洛夫”英名这样传开

德军坦克向莫斯科推进

潘菲洛夫师鏖战沃洛科拉姆斯克

潘菲洛夫（左）在古谢涅沃村指挥

80年前的莫斯科会战中，来自中亚的苏联红军第316师自师长潘菲洛夫以下几乎全部牺牲，但为主力反击争取了时间。2016年俄罗斯上映这一题材的电影《潘菲洛夫28勇士》，潘菲洛夫师长及其316师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那么，潘菲洛夫师的英名是如何传开的呢？

无愧铁血近卫

经过一周多的激战，1941年10月27日，第316师不幸丢失交通枢纽沃洛科拉姆斯克，德军距莫斯科仅有数十公里了。师长潘菲洛夫很难受。之前，莫斯科周边的莫扎伊斯克、鲁扎等要地失守后，有关指挥员被送上军事法庭。潘菲洛夫没想到，前敌总指挥、西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却对他们师另眼相看，亲自向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提议授予316师“近卫”称号，他的理由是：“从20日到27日，潘菲洛夫师作战勇敢、行动巧妙，击退了德军3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的进攻。”朱可夫还弄错了一个情况，德军投入沃城的可不是一个装甲师，而是整整两个！有鉴于此，11月8日，潘菲洛夫师成为苏军首批十个近卫师之一。

1958年，潘菲洛夫师的事迹被写入《步兵师战斗》教科书，成为冷战期间培养苏军指挥员的实用教材，一时风头无双，比如28名勇士阻击德军坦克壮烈牺牲一事，就在2016年被拍成电影。11月18日，师长潘菲洛夫也英勇阵亡，潘菲洛夫师的英名传遍全苏联。

仓促上阵迎敌

第316师于1941年7月间在阿拉木图组建，主要由哈萨克人组成，首任师长就是潘菲洛夫，下辖3个步兵团和1个炮兵团，经短训后编入西北方面军。同年10月中旬，该师在赶往列宁格勒解围途中被临时调入西方面军属第16集团军，在莫斯科附近匆忙占领防线，抗击扑过来的德军。

一般人心目中，“防线”通常有深深的反坦克壕、混凝土工事和战壕。但在沃洛科拉姆斯克，这都是不存在的。潘菲洛夫与上级通话时幽默地说，他的师简直像坐在“木桩”上，因为这里没有工事，只有竖钉进地里的木桩，而在本该有战壕的地方只拉上绳子，战壕全靠官兵自己挖。此外，全师防御正面太宽，远超苏军条令规定，防御十分脆弱。

万幸的是，正向沃洛科拉姆斯克进发的德军突然接到柏林命令，转攻加里宁，这给了潘菲洛夫师宝贵的几天喘息时间，用来抢修工事，而防线上其他地段的友军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潘菲洛夫师最大的问题是缺乏战斗经验，比如承受德军首轮打击的第1075团团长伊利亚·卡普罗夫只在中亚与巴斯马赤土匪团伙打过，但他对面的德国坦克和步兵是取得1940年闪电战胜利的王牌。不过，卡普罗夫没有被动防守，他组织了几次小规模反击，迟滞了敌人的攻势。

一仗打出英名

10月25日凌晨，德军对沃洛科拉姆斯克的总攻开始了，先是两小时的炮兵和航空兵火力准备，之后投入第2装甲师冲击，侧翼则有步兵协同。面对火力兵力都占尽优势的敌人，潘菲洛夫师巧妙结合雷场和76毫米榴弹炮团支撑点顽强抵抗，在没有坦克的情况下扛住了德军进攻。朱可夫赞道：“尽管没有坦克帮忙，你们却能击退坦克，真了不起！”

战事正酣时，第16集团军军长罗科索夫斯基来到斯帕斯-吕霍夫斯基村的潘菲洛夫师指挥所督战。他亲眼目睹，由于敌方优势太大，潘菲洛夫师只能以节节抵抗来争取时间，每次撤退前都予敌严重杀伤，还能腾出时间来布置雷场，等到敌人好不容易杀到第二道防线时，以逸待劳的潘菲洛夫师已拉开架势。

其实，沃洛科拉姆斯克陷落的命运在10月25日德军突破莫扎伊斯克-鲁扎公路后便决定了，潘菲洛夫师的侧翼已经暴露，他们的阻击只是为西方面军集结新的预备队争取时间。到10月27日，潘菲洛夫师放弃沃洛科拉姆斯克，德国第5步兵军的战报写道：“经过顽强战斗，中午时分占领沃洛科拉姆斯克。”而苏方战报强调，德军确实在中午打进城市，但全城到傍晚才沦陷，可见潘菲洛夫师战斗之顽强。更重要的是，这个师的新兵经受住敌人攻击，由此积累起宝贵的作战经验，一步步将全师打造成威名赫赫的“近卫师”部队。

常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