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城市,能让异乡人找到归属感?在上海交响乐团大号席上坐了整整24年的俄罗斯大号手萨沙会告诉你:“适合生活的城市!”而上海,就是他口中那个适合生活,又能让人觉得安心,拥有幸福感的城市。
1999年,上海交响乐团到俄罗斯招募乐手,37岁的俄罗斯大号手萨沙,放弃了俄罗斯交响乐团大号首席的职位,和其他几名俄罗斯乐手一起来到上海,成为上海交响乐团改革开放后最早引进的外籍乐手。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那一次“迁徙”居然让他在这座城市深深扎根。
和舞台上的光鲜亮丽不同,乐手的日常生活简单又规律。萨沙喜欢骑车上班的笃定和悠闲,每当复兴路被梧桐落叶覆盖时,他会如孩子般放慢车速,听着车轮碾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爱人亲昵地叫着他的名字。
闲暇时,萨沙最爱黄浦江两岸的风景,日新月异的滨江多了自行车道,他会约上三两好友感受脚踏车的“风驰电掣”:“滨江大道的自行车道有30公里,浦东、浦西的滨江车道我们都骑过,沿路的风景美如画。”若是在浦东骑行,他还会顺路拐到中华艺术宫:“那个艺术宫很有特色,里面的展览也很有意思。”
在上海工作生活了24年,萨沙也成了半个上海通。他会向来上海旅游的朋友介绍:“上海是一座开放包容的城市,近年来,这座城市的变化很大。比如我所在的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以前是个跳水池,后来变成网球场,现在又造起一座音乐厅。以前我会来这里play tennis,现在却在这里play instrument。”
还记得当年决定要来上海生活,萨沙最担心的就是语言障碍。严谨的他给自己做了语言学习规划,在来的飞机上就开始练习简单的中文。当时的乐队里几乎都是上海本地乐手,大家都说上海话,同事们会热心地帮他翻译。现在,不但他能听懂不少上海话,在这里长大的小儿子更是一口地道的上海话。
入乡随俗,很多时候,融入通常从口味的改变开始。在这里生活多年,萨沙的太太也熟练掌握了上海菜的烹调方法:“我太太会烧盐水毛豆、炒山药,而我最钟意她做的蒜泥黄瓜。”上海俨然已是萨沙的第二故乡,他坦言:“中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对两国人民乃至这个世界都太重要了。两个国家好,世界才会好。”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