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契诃夫的心灵世界

袁恒雷

身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20世纪世界现代戏剧奠基人之一、俄国19世纪最后一位经典作家，著作与荣誉均等身的契诃夫无疑是具有世界性深远意义的杰出作家。在其短暂却辉煌的人生旅程中，不仅佳作迭出，有关其成长、家庭、婚恋、创作等诸多轶事也是人们愿意一探究竟的领域。

在《契诃夫传》这本书中，作者扎伊采夫对契诃夫的人生书写的确体现了“道路、旅行、流浪”的主题。比如书写了契诃夫在家乡塔甘罗格的成长、求学莫斯科、访问圣彼得堡、考察萨哈林岛与休憩于雅尔塔。而在西欧旅行里，又格外推崇意大利的秀美风光等。这些在本书中均有精彩描绘。扎伊采夫将契诃夫的书信原汁原味地引用出来，真实再现了契诃夫在旅行途中的所见所闻，让读者通过这些书信了解到传主彼时的心境。比如对意大利的好感是分外动人的：“这是一个迷人的国家。如果我是一个孤独的艺术家并且有钱，那么我会在这里过冬。要知道意大利……是唯一一个让您确信艺术实际上是一切之王的国家，而这种信念会让您精神抖擞。”显然，意大利带给契诃夫的震撼是全方位的，以至于他在去世前两周还在“被意大利深深地吸引”，不切实际地想要再次去那里旅行。

比起契诃夫广受赞誉的文学作品，他的情感生活要鲜为人知得多。从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契诃夫至少与三位女性有过恋爱经历，她们依次为：莉卡·斯塔希叶夫娜，她在我看来如同契诃夫的初恋或者是情感启蒙者，但年少的二人没有进一步发展，而是转变成了好友；女作家莉季娅·阿列克谢耶夫娜·阿维洛娃，这是一段“十分艰难和以失败告终的恋情”——她已婚，是孩子的母亲；克尼碧尔，莫斯科艺术剧院演员，最早表演契诃夫剧作的女演员之一，最终成为他的妻子。其中，最唯美动人的浪漫爱情，自然还是契诃夫与克尼碧尔上演的。

契诃夫在莫斯科观看了《沙皇费多尔》的彩排，由克尼碧尔扮演的伊琳娜让契诃夫眼前一亮：“伊琳娜在我看来棒极了。美妙的声音，高雅的举止，真挚的感情——如此之好，甚至让我感到喉咙发痒。”契诃夫大妻子十岁，他们的交往既浪漫又磕磕绊绊，因为早已功成名就的契诃夫，此时经常在雅尔塔疗养，而克尼碧尔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要经常处在莫斯科的灯红酒绿中。但夫妻二人的交往，是契诃夫情感世界最为饱满的一段。

契诃夫的一生充满着悲喜无常，他既有暴躁的父亲的鞭打，又有慈祥的母亲与兄弟妹妹的关爱；既有意大利的喜悦游览，又有萨哈林岛的凄怆行程；既有与女友的虐心之恋，又有与克尼碧尔的佳偶天成。这些或为人熟知或鲜为人知的轶事，都是契诃夫留给我们走进他心灵世界的入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