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白玉的新表达

戴荣里

房山大石窝镇是汉白玉的故乡，皇家园林的很多汉白玉产自那里。汉白玉的端庄与洁白，让汉白玉雕刻有一种华贵的历史美，自然颇得皇家喜欢。专家说：汉白玉原来不叫汉白玉，而叫汗白御，汗是指隐含在汉白玉里像汗线一样的纹路，御则是指被皇家所用。因其产在燕国，也被称为燕石。

我见到的雕刻家刘鹏先生是江西吉安人，在景德镇学习过美术，又到中央美院读了雕刻艺术专业研究生。刘先生的眉毛飘逸出许多，一看就像古代的书生行走在乡野。他来房山雕刻汉白玉已经十几年了，还办了一个雕刻学校。吸引了不少雕刻家和求学者。

在一个名曰“律动”的作品前，一个个蚕蛹破壳而出，正以生命的亮色展示着律动的品质。单凭玉的洁白无法成就这幅作品，刘先生利用烧制景德镇陶瓷的经验，通过上千次试验，终于可以在汉白玉上留下珍贵的画像了。汉白玉这种极容易被烧断裂的材料，在刘先生手里成了“绕指柔”的艺术品。一位在国外留学十五年的游子，看到一个低头沉思的凤凰，匍匐在地，泪流满面。刘先生的雕刻作品，把汉白玉的材质与表达物象的特质和要表达的主题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让人感觉耳目一新，震撼心灵。自幼失去母亲的刘先生，常在别人的描述里思念母亲，他把母亲描述成一位外表普通而生命力顽强的女性，最后演绎成尺寸错位、夸张的《大地母亲》，看上去雄浑阔大，给人无限的视觉冲击力。

雕刻瓶的内雕艺术是一门绝技。在汉白玉做成的瓶子里内雕，需要一种绝妙的技艺。刘先生烧制的上彩汉白玉雕刻作品，已经是了不起的创新，而他内雕的功夫则是更令人叫绝。当汉白玉瓶子内的灯光打开，美轮美奂的图画透出其他材质所没有的质感。现代人对自然、历史和哲学的阐释，为这些汉白玉重新找到表达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