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
陈平原有本书,书名《读书是件好玩的事》。
他说,读书很“好玩”。香港有个蔡澜,和金庸等人曾并称“四大才子”。蔡澜做主持人,写美食,拍电影,是个“玩主”。还有内地的王世襄,于金石、书画、雕塑、建筑等诸多领域无不精通。他最擅长的,据说并不是做学问,而是养鸽子、斗蛐蛐、绘葫芦、架大鹰、训獾狗和品尝美食。
王世襄,在某些人看来就是不务正业。是“小”事业,不入流的。但是,经济发展了,社会的包容性会越来越强,各种新的艺术门类和研究生活的学问,必然会层出不穷。一味鄙视“小”的学问,是“小”时代的思维。
陈平原没说错。读书的至高境界,是“好玩”;人生的高境界,似乎也是“好玩”。社会进步与发展的趋势,是“好玩”的东西越来越多,研究“好玩”的学问越来越被重视。
读中学时,语文老师告诉我们,金庸和琼瑶、梁羽生、古龙等人的文字登不了大雅之堂。老师还说,《七侠五义》和明清小说是低俗的文字。后来,我学着写文章,一些慈祥的师长和前辈也再三告诫,金庸的书不能看,太低级太庸俗。再后来认识了一些作家,也告诫我通俗文学是低层次的文学。
结果大家看到了。很多大作家被忘了个一干二净。而关于金庸的研究则成为显学。一句话,某些文学作品败给了“好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