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改变人际关系

边予霞

那日去看荷兰的舞蹈《大师颂》，以为按照常规是7点半开场。事实是7点一刻开场。和朋友两人迟到了！领位小姐不让进场，说“里面视线一片黑，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只能候机会。”心里很沮丧。只一会儿，手持手电筒的小姐说，“最后一排没有人你，你们七八个人一个个悄悄走进去，都坐在最后一排，等幕间休息时，再去找自己的座位。迟到者，本来按规定要演出25分钟后才得进入。《大师颂》有三次幕间休息。”——我们迟到的七、八个人感叹着自己的好运，一个个悄没声息地潜入最后一排。待坐下，完全明白了领位小姐为何在先前不让我们进。舞台上是一片古典肃穆的气氛，上海的观众此刻全是梦中人啊！

各个剧场领位的男青年女青年，在我看来，都是既气质佳，又态度好。深色的职业套装与套裙，衬出了他们的彬彬有礼、训练有素。每个重要的话剧、舞剧上演，大都有它们周边的相应艺术品在卖，T恤衫、环保袋、遮阳帽等等，用料精致，价钱也不贵，小年轻簇拥在大厅内柜台旁的也有不少。出售这些周边商品的服务生，大多是女的，她们礼貌地向你推荐，不管你买不买，态度一样热情。周边商品，无疑是宣传该剧的一个有趣手段。一样要买T恤、环保袋、遮阳帽，选了有LOGO的，不妨是种小众时髦。自己看剧的愉快经历也因此被复刻着可回味。

待幕间休息时，我们再一个个找自己的座位坐。犹豫着向旁边一对情侣借他们手中的《大师颂》说明书看，那一对男女热情地把说明书递给我。

水，以及吃的食物，规定不准带进剧场，观众们都自觉地交给服务员。有的人赶紧将瓶里的水再喝掉点，服务员笑眯眯等他。待演出结束，服务生再将食物与瓶装水交给托寄的观众。

越来越喜欢上海，种种细节里有令人惊喜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