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足尖绘出未来图景

戚冰雪

在上海的芭蕾舞台，有一朵晶莹剔透的“冰雪之花”，她的舞姿如雪片般轻盈，润物细无声地滋养观者心田。看过她跳舞的人，都会记得她的名字——戚冰雪。两周前，这个25岁女孩刚获得2019-2020年度上海市三八红旗手称号。接过证书，她嘴角轻扬，细心藏起，转身又扑入练功房。于她，舞蹈演员的职业生涯有限，唯有不断“摸高”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她享受舞台每一刻，也想在上海，用足尖绘出未来图景。

既然来了，就要做最好

戴上“天鹅公主”小小皇冠的那一刻，戚冰雪大抵就知道，跳舞就是吃苦，但既然来了，要做就做最好。

2007年，年仅11岁的戚冰雪只身从海口来上海戏剧学院附属舞蹈学校芭蕾舞表演专业学习。正是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突然从安逸的海岛生活切换到舞校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最想家时，她也没想过放弃。戚冰雪说：“我性格里有执拗不服输的劲头，我总想着，既然喜欢跳舞，又考到了上海，怎么也得跳出个样子来。”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2015年上芭大戏《长恨歌》开演在即，女主演突发急症，还在北京参加第三届国际芭蕾舞比赛的戚冰雪被紧急召回。她替补上阵，毫不怯场。问她突然被推到舞台中央，可有畏惧？她笑：“好像也没有，可能那时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戚冰雪的刻苦有目共睹，她内敛、不扎堆，每逢演出，开幕前最忙乱时，总能在舞台最安静的侧幕找到她。细细瘦瘦的身影，坐在两道幕中间，心无旁骛“默戏”，一遍遍整理舞鞋。用棉花裹住伤痕累累的脚尖，舞鞋穿得妥帖才能跳出最完美的舞蹈；将心沉下来才能积聚能量呈现璀璨一刻。

自舞校到舞团，从不缺有天赋又美丽的女孩，为何聚光灯会打在戚冰雪头上？上芭团长辛丽丽赞她两个字“用功”。论身高不算出挑，论比例不够理想，戚冰雪因而格外勤奋，凭坚定意志和过硬的心理素质，最终成为上芭最年轻的主要演员。

虽在异乡，却没漂泊感

疫情暴发后，上芭的口罩芭蕾一度登上热搜，芭蕾舞演员宁戴口罩跳舞也不“废功”的韧劲打动很多人。从疫情隔离期到后来投入忙碌演出和新剧目创排，戚冰雪已整整两年没回家。她说：“在上海，没有漂泊感。从11岁进舞校到现在，我生命中在上海的时间已超过在海口，可以说这里就是我第二故乡。”

两点一线的生活，让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好好看上海，反倒是疫情最严峻时，她步行往返于龙溪路的公寓和舞团间，在幽静的虹桥路上品出这座城市底蕴中孕育蓬勃、积淀中充满创新的特色。“芭蕾舞演员的生活很简单，加上我年纪小、阅历有限，很多时候塑造人物只能靠书本或是电影来汲取能量、获得灵感。”这段难得的城市游历，让戚冰雪豁然开朗。武康路的浪漫，被她带入了《茶花女》的表演；参观一大会址等红色场馆，则让她感受到这座城市的红色基因，从而更投入演绎《宝塔山》。问她将来有何规划？她笑得腼腆却真诚：“我就想踏踏实实跳好每一支舞，相信在上海自然有我未来的图景。”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