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甜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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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伦仲

金秋时节。那天，市教育台教师节专题节目正在进行。一阵热烈掌声把金老师请上台。金老师一声“曹同学”，站在台上的盲人曹同学顿时热泪盈眶：“金老师，是您的声音。”

上盲校，虽已过三十多年，可金老师对盲校学生和他无微不至的帮助，曹同学一直记在心里。他很聪明，通过电视台寻找金老师，以表达对金老师的感恩之心。“这棵榕树好像在把它的全部生命力展览给我们看。那么多的绿叶，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点缝隙。翠绿的颜色明亮地在我们的眼前闪耀，似乎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个新的生命在颤动……”当金老师饱含深情再次朗读起巴金的《鸟的天堂》时，曹同学激动地说：“那是金老师亲切甜美的声音。”台上的金老师风采不减当年，谁能料到她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人至中年的曹同学，国字脸，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毛。他现在空余时间还常常朗诵诗词散文，养生消遣。在盲校上课时金老师教的朗读课给他的印象极深。“巴金《鸟的天堂》，是亲近大自然的佳作。同学们可以通过朗读，感受浓郁的自然气息陪伴着你，青山绿水、水天一色使你心情舒畅。”金老师讲解着，富有诗意的朗读，把盲童带入幽静优美、别有洞天的鸟的天堂，感受自然界的美好。

曹同学是盲童，虽不知道金老师的样貌，但他也听到别人介绍过金老师的特征。她亲切柔和的声音，曹同学经常会在梦里听见。他回忆道：“那天要上朗读课，又恰遇华侨代表团来参访。要我朗读课文作表率，咋办？心里焦急得汗都出来了。我又不善于言语表达。”“曹同学，要像平时一样饱含深情地朗读。”金老师的鼓励给曹同学吃了一颗“定心丸”。“一只画眉鸟飞了出来，给我们的拍掌声一惊，又飞进树林，站在一根小枝上兴奋地唱着，它的歌声真好听。”当曹同学将《鸟的天堂》朗读到这里时，课堂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华侨和同学们的掌声，金老师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扬了我，这是何等自豪和光荣的事！我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能感谢金老师。”

如今那鸟的天堂里，榕树早已枝繁叶茂，生命力顽强，庇护鸟儿一代又一代成长，鸟声如歌，在广袤的自然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