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惠琴
乡村的晨与夜,鸡鸣犬吠,各司其职。
小猫醒得比鸡早,住一楼的大狗和新养的小奶狗都在后半夜叫过几声。睡得浅,迷糊间,被吵醒的小猫踩着我的身体和脸,跳下床又跳到凳子、书桌上。夜深人静,它吃几口猫粮压压惊。随后,舔毛、喝水,吧唧嘴。再回到床上,先踩脸、然后假模假样钻被窝,又一跃而起,跳到我手够不着的地方,继续睡觉。
山里的鸟也早醒,可能已经停在最靠近阳台的枝头。我不能判断是几只鸟小组唱还是一只鸟变换音调唱了整一场。时而婉转,时而清亮,小猫抓着窗帘爬到了高处——然后掉下来。
从迷糊中睁开眼睛,小猫已经在房间最高处的空调上蹲着。我喊一声,它应一声。不一会,它一个俯冲,像一颗流星锤,砸到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