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笔下的杨绛

鱼丽

杨绛姊妹六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大姐杨寿康选择独身，终身未嫁；二姐杨同康早年离世；七妹杨桼与孙令衔缔结连理，携手余生；八妹杨必，既是学界知名的“玉女教授”，也是经典译本《名利场》的译者，同样终身未婚，以事业自珍。三姐杨闰康与何德奎结为伴侣，生了两位女儿——何肇瑜与何肇琛，亦即杨绛的外甥女。家族影像中，有一张杨绛与钱锺书在苏州庙堂巷花园的订婚照全家福，其中，何德奎手牵年幼的女儿紧挨一对璧人，这个孩子是杨绛的大外甥女何肇瑜。而在《杨绛全集》里，则有一张1981年摄于三里河寓所的合影，杨绛与女儿钱瑗，另一外甥女何肇琛三人并肩而坐，朴素的室内透着淡淡的清雅与高洁。

何肇琛毕业于上海的圣玛利亚女校，是北京市勘察设计研究院的资深高级工程师。她的家庭纽带，又与湘潭名人杨度家族紧密相连。她的丈夫杨友龙，身为杨度的长孙，毕业于清华大学机械系。杨友龙留校任教二十余载，在学术的天地里辛勤耕耘。20世纪80年代初，他赴美国塔夫茨大学钻研计算机辅助设计。1983年回国，出任北京市经委总工程师，还在清华大学兼任教授，悉心指导研究生。退休之后，定居在美国马里兰州。杨友龙先生热爱摄影，曾与姐姐杨友鸿在美国共同举办艺术展，用镜头捕捉世间美好，在艺术的海洋里留下独特的印记。在何肇琛的记忆里，杨绛自带光环，“貌似柔弱实则刚强”，“把苦难厄运视为人生必要的磨炼”。她曾以细腻笔触撰写长文，深情回忆四姨杨绛，有一种动人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