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狐》中扮演王柏林
在《伪装者》中扮演王天风
在《远大前程》中扮演张万霖
《橙红年代》中演聂万峰
《琅琊榜》中扮演谢玉
《扶摇》中扮演齐震
那一晚,《猎狐》在东方卫视大结局,剧中所有做坏事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一切坏事的始作俑者“王柏林”也甘愿回国自首,在飞机上,他靠着舷窗,望着也曾为之付出过青春的故土,潸然泪下,五味杂陈……演员刘奕君这段让观众动容的“哭戏”,登上了热搜。
教材版哭戏
原本和王鸥的对视,剧本里是没有的,是刘奕君“临时起意”,和王鸥商量后,征得导演同意加上的。刘奕君说,应该让“王柏林”和王鸥的人物关系在结局时有个交待。至于头靠舷窗的哭戏则是刘奕君“蓄谋已久”的处理,后来,就有了如今观众们津津乐道的他与王鸥的那场回头对视,也有了上热搜的哭戏,不少网友说,这是“教材版”的哭戏。“这是一场无声的忏悔,每位观众可以感受到此刻不同的王柏林。”刘奕君说。
刘奕君从拿到《猎狐》剧本的第一天起,每天都在琢磨戏。“你们去看我抖音,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平时挺喜欢和大家交流。”刘奕君说,“可是一到片场,我看上去有点严肃,甚至有时候别人和我说话,我也好像没有听到,因为在拍摄现场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他才在荧屏上成功塑造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形象——《伪装者》里的王天风,《琅琊榜》里的谢玉,《远大前程》里的张万霖等。
在刘奕君眼中,有时候所谓的“好人”与“坏人”,只不过是剧中的对立面罢了,“我想他们首先都应该是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人,总是善恶并存的。正派身上也会有缺点,反派也会有人性。”所以,就像“王柏林”一样,刘奕君给观众带来的这些坏人,可恨之余,也有可惜、可叹之处。
刘奕君还提醒观众,除了注意一下那场“哭戏”,还可以发现他在剧中忽胖忽瘦,“我原本想让这个人物形象看上去丰满一点,所以刻意让自己胖一点,但是胖起来就容易控制不住,所以拍摄的时候又时常控制。”
漫步人间路
究竟为什么如此喜欢演戏,刘奕君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现在想来,可能和小时候喜欢看书有关。”
生长在西安的刘奕君,父母都是搞地质工作的,工作之余,刘奕君的父亲是一个书迷,家里的书铺天盖地。经常,爸爸和刘奕君各自捧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男孩子嘛,那会除了《红楼梦》有点看不进去,其他的小说,可以满足我的一切幻想,行侠仗义,飞檐走壁。”后来,83版《射雕英雄传》来了,《上海滩》来了……十几岁的少年觉得,原来表演可以成全他对书中人物的臆想,每次“浪奔,浪流……”的旋律响起,刘奕君恨不能戴上礼帽,穿上风衣,飘着白围巾漫步在上海滩。
17岁那年,他和西安老乡张嘉译一起,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他原以为,天之骄子将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表演生涯,可是命里注定,要他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从象牙塔走进出租屋,去体味人间冷暖。
如今,他竟也喜欢上一个人背包漫步旅行的感觉。“来上海,我会一个人去城隍庙逛一天,吃点小吃,看场电影,搭一班地铁再回去。”刘奕君说。在欧洲拍《猎狐》时有两天休息,他又一个人背上包坐上4个半小时的大巴去看看悠远的小镇风情。在旅途中,他遇到了一个日本老人,风烛残年依然在周游世界,“也许有一天,我会扮演这样一个落寞的老人,土灰色的衣服,灰白相间的头发,眼睛却不失对世界的好奇!”
读过的书,走过的路,见过的人,点点滴滴刘奕君都把它们化在戏里。
相逢在酒中
必须要单独说一说刘奕君走出大学校园后的那段时光,因为那是一段彷徨挣扎的岁月,稍有不慎就容易放弃追梦的勇气,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放弃。
1991年,刘奕君大学毕业,按照规定,他回到了原籍西安。“所有和电影有关的人和记忆我都留在了北京。那是一个连BP机都还没有的时代,所以回到西安时,我和电影彻底割裂了。”刘奕君说。每天,他会去租录像带,把老师上课提到的所有的经典影片,像是戈达尔、库布里克的片子全部找来不停地看,看片的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还在校园里,可是推开门,依旧一脸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下定决心,刘奕君回到了北京。慢慢和失联的大学同学建立了联系,和同学一起去见组,“留下张照片,就是给自己留下个机会。”时隔二十多年,刘奕君还记得,“再次回到北京拍的第一部戏是《中国武警》,演一名有名有姓的武警战士,会飞针绝技。”
就像如今对《猎狐》的王柏林一样,一直以来,无论什么样的角色,只要答应了出演,刘奕君都十分珍惜,仔细揣摩人物,认真打磨。一次次寻觅中,刘奕君邂逅了大学时曾经合作过的王文杰导演,后来又遇到了《琅琊榜》的导演孔笙,他们都非常欣赏刘奕君对表演的执著。“在我走来的路上,有很多贵人帮助过我,感恩。”
难熬的时光中,紧握的拳头给了刘奕君成功的力量,2016年,刘奕君因为在《伪装者》中的出色表现,提名了白玉兰奖。第二年,刘奕君和张嘉译在大学毕业20多年之后合作了一部戏《卧底归来》。闲暇时分,他和张嘉译在一起喝酒,彼此都知道,走到今天很难,相顾无须多言,尽在酒中…… 本报记者 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