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溶溶
我的小儿子今年六十岁,他也退休了。回想当年我和在体育学校读书的女儿送我妻子到江宁路产科医院,第二天早上小儿子已出世,个子大,医院的人还以为他是来看病的小孩,而不是刚生下来的婴儿。
当时妻子清早在慈淑大楼教书,把孩子送到还没有人正式上班的托儿所,后来我不放心,改由我把他送到托儿所。
稍大,有一次看牙齿,医生问谁勇敢,孩子举手说:“我勇敢!”医生说:“那好,你先来。”于是不麻醉就给他补牙。我坐在椅子上抱着他让医生做手术。孩子真的很勇敢。原来医生赶着去食堂吃饭,去晚了好小菜就没有了。
当时托儿所在慈淑大楼后面的二马路,晚上回家他总要吃一碗芝麻糊,所以牙有毛病。慈淑大楼有友谊商店,孩子总要进去看看,但说明他只看看,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