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琪
松江泗泾古镇的先民从北宋时期便依水而居,享江南鱼蟹稻麦之富饶,傍外波泾、通波泾、洞泾、张泾四泾之水便利,开泗泾镇先端。至元代中叶,随经济发展人口增长,因四泾之水汇集于此,取沿用至今的镇名泗泾。
四泾的水是泗泾生命的摇篮,哺育了泗泾的文明和繁荣。“郡东十八镇,泗泾第一镇。”泗泾自古物产丰饶,商贾云集,为水运官路的要冲枢纽和农副产品集散地。如今尽管我们无法描绘古镇当年舟楫川流的景象,但周六记、赵万兴、松鹤楼、听月楼等百年老店和曾风靡上海的协记松花皮蛋,可见其曾经的风光。
在上海繁华的外滩,有一条马路叫泗泾路,这条以古镇命名的路,可谓泗泾的骄傲,也印证了泗泾曾作为上海的一个重镇,对转运江浙粮油农副产品进十六铺码头,保障上海这座远东大都市生活供应的重要地位,由此可以想象泗泾昔日的辉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泗泾这块地灵人杰的土地上,曾孕育了著名史学家陶宗仪、著名书画家范允临,还滋养诞生了许多影响中国现代的历史人物,其中有对着旧时教育制度呐喊“我是一条狗啊,叫了一百年,也没有把中国叫醒”的中国著名教育家、复旦大学创始人、震旦大学首任校长马相伯。还有发出了“人有人格,报有报格,国有国格,三格不存,人将非人,报将非报,国将不国”铿锵之声、激浊扬清的教育家、经营近代中国时间最久、影响最大《申报》的报业巨子史量才。
踯躅漫步在泗泾这座底蕴深厚的古镇,虽经千年时光的流转,但其文化脉络还在传承绵延。弥足珍贵的“十锦”细锣鼓,那脍炙人口的古老器乐还在老街里回响;南宋时传至江南、松江历史上著名的皮影戏,人们还在鸿绪堂里为它鼓掌。
我登上安宁一方高高的安方塔,闻着随风飘来、氤氲在空气中的广利粽子、阿六汤圆的清香。远望绿树掩映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还有气势恢宏的G60科创走廊,近观几只鹭鸟在垂柳依依、碧波微漾的泗泾塘水面上飞翔。这时耳边传来福田净寺悠扬的钟声,给人一种在喧嚣中的宁静。
塔下层层叠叠老屋上的黛瓦,好像是一张张记录着沧桑底蕴的书页,让我在品读中回味和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