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春天般的笑脸刻骨铭心”

虞仁昌收藏的照片：训练途中，雷锋给战友读报、讲故事

雷锋

虞仁昌深情凝视雷锋塑像

雷锋在洗车

虞仁昌深入校园宣传雷锋精神

◆窦 芒

“虽然雷锋离开我们已经60多年了，但他春天般的笑脸我一直刻骨铭心……”全民学雷锋活动开展60周年纪念日前夕，我又一次来到雷锋当年所在连队的连长虞仁昌位于上海市杨浦区的家里，听他回忆永远铭记在心中的英雄雷锋。

头戴红色五角星军帽，身穿齐整的深色外套，胸前别着印有雷锋头像的徽章，今年95岁高龄的虞仁昌，面带微笑把我迎进客厅。墙上雷锋身着军装、头戴棉军帽的照片非常醒目，雷锋青春的脸庞洋溢着笑容；沙发背后的墙上贴着书法“拥军爱民”；茶几上端正地摆放着一尊雷锋半身塑像……虞仁昌老人和他的家，无不告诉来访者他与雷锋的渊源，他对雷锋的敬重之情，浓浓的战友之情，深深的思念之情，他要将雷锋事迹与精神传承、传播的坚定之情。

虞仁昌1958年5月至1963年6月在原沈阳军区工程兵第十团运输连任副连长、连长。当年他亲自把雷锋从新兵连接回连队，后又任命雷锋为班长，培养雷锋入党，是雷锋成长进步的培育者和模范事迹的见证人。

“第一印象，雷锋有张春天般的笑脸”

回忆60多年前的往事，虞仁昌清晰地记得：“1960年1月19日，当时还是副连长的我，在新兵连第一次听到了雷锋的名字，那时雷锋正作为新兵代表发言。他个子矮，但精神饱满，有一张春天般的笑脸，这是雷锋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

“雷锋当兵时带着一只26英寸的皮箱，里面放了很多书本。雷锋非常喜欢读书，毛主席著作、古典小说、英雄传记都是他非常爱读的书。每天睡前，他的衣服脱得最快，钻进被窝翻个身就拿起书本来看，别人聊天他看书，熄灯号一响，已经看了好几页，日积月累，收获很大。”提及雷锋日记和《我学会开拖拉机了》，虞仁昌说：“他的文笔非常不错。”

虞仁昌对雷锋的事了如指掌，他说：“雷锋在学习上还有一种刻苦钻研的精神。有一次，雷锋遇到问题弄不明白，就去问教员。教员说：都讲了好几遍了，你怎么还不懂？对此，雷锋说：我就是不懂，不能不懂装懂。”

“雷锋对自己抠门，对别人大方”

虞仁昌称雷锋“小个子”，言语中透着亲近与喜欢，就像当年。“小个子言行一致，知行合一，是雷锋做人处世的宝贵之处。”“他经常说：‘人明白道理后，首先要从自己做起’‘自己活着，就是要使别人过得更美好’。”在虞仁昌的记忆中，雷锋用实际行动帮助了很多人。看到他人遇到困难，雷锋都会伸出援手。

有一次，雷锋到安东参加体育运动会。坐火车回连队时在车站遇到了一位大婶，她要从山东坐车到吉林，可是把车票弄丢了，又因为丈夫生病治疗需要医药费，手头没有多余的钱购买车票。了解到大婶的难处，雷锋当即花了6.4元为她购买车票，并把她送上车。大婶打听名字时，雷锋只回答自己是解放军战士，不愿透露姓名。虞仁昌也是后来听到兄弟连的战士提起，才知道这件事的。

虞老说：其实这张车票的价格已经超过战士当时每月6元的津贴费了。生活中雷锋对自己却是挺“抠门”的，他每个月只花5角钱用于买肥皂和牙膏，平时连一瓶汽水都不舍得买。可这“抠门”是对自己的，当别人遇到难处时，雷锋都非常愿意帮忙，非常“大方”。

“雷锋当兵十个月就入党了，全票通过”

“雷锋对党的感情深，入伍前后的表现好，所以他当兵十个月就入了党……”虞老清晰地记得：1960年10月，在入伍仅9个月的时候，雷锋就正式向党组织提交了入党申请书，表达了希望入党的强烈愿望。党支部曾经专门研究讨论，认为雷锋出身贫苦，爱憎分明，对同志和人民有着极深的阶级感情，入党动机纯洁，但考虑到雷锋入伍的时间还很短，可通过一段时间的培养教育后，再履行入党手续。

1960年11月8日下午，连队临时召开了支部大会，讨论通过了雷锋的入党申请。指导员高士祥在主持会议时说：雷锋同志的入党问题，之前连队支委会已经研究过，雷锋虽然入伍时间短，资历浅，但各方面表现突出，具备了成为共产党员的条件。当时的团政委韩万金专门与连队干部说过，雷锋是个好苗子，他的入党问题不要拘泥于入伍时间长短，符合条件就可以发展。

就这样，11月8日运输连支部大会到会党员18名，一致通过雷锋入党，因执行任务没到会的6名党员在征求意见时都表示同意。后经团党委批准，雷锋于1960年11月8日成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虞老说：“给雷锋入党审批表上盖的印章我还保留着呢。当我将支部大会通过他入党的消息告诉雷锋的时候，他更加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实现了心愿，雷锋对自己要求更严标准更高。从批准入党到转正的一年中，雷锋各方面都有了新的进步和提升：从副班长到班长，从团里的先进到大军区的典型，乃至全团唯一的抚顺市人大代表……我这个连长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雷锋牺牲前还在关心连队的事”

“那是1962年8月15日上午十点多钟，雷锋出车回来，到连部向我报告。我问他拉了什么东西回来，他说是旧棉衣，并报告：‘连长同志，我的车已到了保养时间，车况也不好。张副处长讲洪水期非常忙，车子不够用，请连长尽快安排保养。’我说，你这么远回来辛苦了，抓紧回去休息，车子由我来安排。他又面带笑容地说，‘连长同志，我提个建议，修理所车子多要排队，为争取时间，我的车不要送到修理所了，让连里修理班自己干，重要零件可请修理所加工。’我说，你的建议很好，我会安排的，你先去休息吧。”“想不到雷锋向我敬了礼，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出事了……”回忆中，虞仁昌老人几度哽咽，泣不成声。雷锋发生意外后，虞仁昌和战友们抱着雷锋送往医院抢救。然而就在送医院的途中，雷锋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讲雷锋，做雷锋，是我一生的使命。”时光倒流到60年前。1963年初，虞仁昌转业时，当地人武部门从档案里得知他就是雷锋的连长，就请他为人武干部和全县民兵骨干介绍雷锋事迹。

从这一天开始，虞仁昌就把宣传雷锋精神作为自己一生的神圣使命。这些年到上海的儿子家养老，虞老不顾年事已高，来到沪上的院校、社区和军营，以生动精彩、通俗易记的形式，告诉人们“我心中那个充满微笑的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