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
汪曾祺的散文,内容比较驳杂。
在《七里茶坊》这篇文章里,汪老提到了云南的很多酒:市酒、玫瑰重升、开远杂果酒、杨林肥酒……对,是“肥酒”。肥肉的肥。
肥酒?难道还有瘦酒?“蒸酒的时候,上面吊着一大块肥肉,肥油一滴一滴地滴在酒里。”读到这里,心里大为震撼。
文字的力量,决不仅仅表现在道德说教的层面上。文字还有另外一种功能,就是记录一个时代的人间烟火和悲欢离合。就是要把一个时代的风俗人物、生活细节展示给人看。所谓作家的使命,不外乎要努力去写一部这个时代心灵的历史罢了。
一些作家的文字,总是能在细微处展示出巨大的力量。比如,作家铁凝在《麦秸垛》里写的,大芝娘晚上抱着的、借以安慰的那个油津津的大枕头;比如说,小说《百年孤独》中内心愧疚的阿玛兰塔,把手放在炉子上炙烤以减轻内心痛苦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