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
一
音乐表达着人的情感。
不管是什么乐器,无论是北方张扬的唢呐还是南方清纯的竹笛,无论是黄土高坡的埙还是江南园林的箫,都寄托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情意绵绵心花怒放,肝肠寸断悲喜交加,都能通过乐器尽情地释放出来。
音乐能疗伤。我一朋友是音乐人,曾多年在缺氧高原工作,上了年纪,常靠吸氧过日子,医嘱静养,他不听,继续教学。心脏疼痛难熬时,就忘乎所以地弹钢琴。他说,沉浸在音乐中,就会忘掉疼痛。
二
音乐是没有国界、无须翻译的通用语言。一首好曲,可以跨过年代、翻过山脉海洋,直达人的心底。就像冼星海的《保卫黄河》、西贝柳斯的《芬兰颂》、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能激起人们高昂的斗志。在这些音乐面前,不用口号,就能动员成千上万的人为了祖国为了理想为了人民前赴后继。
人生如曲,有起有落,有悲有喜,音乐伴我们走过每一个音符。
三
1986年,有专家把黔东南大山深处小黄村的九位侗族妇女邀请到巴黎,后来,又把全村一百多位男女村民邀请到巴黎,他们无指挥无伴奏多声部的演出自然至极,轰动了欧洲。
侗族人人是歌手,林间休息、谈情说爱,都用歌声。前几年,我特意去了交通不便的小黄村,欣赏了几百人的男女大型合唱,惊奇地发现,他们是那么地自然和谐,没有指挥,没有伴奏,男女多声部,自然得又好像没有排练过,竟是那么美妙。